等她躺在病床的时候,蒋泽林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一点,接着医生的话,被他泼了一盆冷水:“这个太严重了,我们现在的医疗不能给她缝针。”
蒋泽林精壮的脖颈上一根青筋凸起,黑色瞳孔下是狂暴与嗜血:“你…”他恨不得现在拿枪崩了这个庸医。
医生被他的样子吓到,连忙开口:“我可以先简单给她处理一下伤口,但是这里的环境太简陋了…”
“蒋哥!”固远的出现打破了他的怒火:“蒋哥,这里环境很差,万一她在引起高热,得不偿失啊,我看就先止血,然后带去好点的医院。”
蒋泽林摆摆手,医生慌忙离开,做着最简单的处理。
蒋泽林寸步不离,生怕她再出现一点意外。
固远斟酌了许久,开口:“蒋哥,这个生意谈妥了,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她该怎么办?”
他神情凝重,嗓音沉闷:“固远,爱到底是什么?”
从来没有提及过的话题,一时也把固远难住,“可能就是想她,想见她,起身我也不怎么清楚。”
固远在那些女人身上只解决生理问题,爱?在他们这一群摸爬滚打,每天都跟死亡交手的人中,缥缈虚无。
“我第一眼见到甄珠的时候就被她吸引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出现她的模样,可是我和她才见过几面,我看到她倒在血里,我快不能呼吸了…”
“固远,你说这是爱吗?”
“应该算是吧。”
蒋泽林出生比绝大部份的东南亚人都好很多,爸爸在当地有权有势,他从来都没有为钱发愁过,妈妈?他从来没有见过。
看着那张脆弱的脸,蒋泽林蹲下身子点了点她的眉心,顺便捋了捋头发,眼里满是担心。
病床上的甄珠气息微弱,她浅浅睁开双眼:“水…”
蒋泽林小心翼翼扶起她,半个身子圈住她,好让她舒服一点:“水来了。”
他靠的很近,她脸小小的,鹅蛋脸清秀又抚媚,蒋泽林情不自禁拂去她脸颊的发丝,甄珠喝着水,没注意到他的手。
“甄珠,你的伤很严重,被利石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这里不能缝针。”他的声音带着诱哄:“我知道一家医院环境还有医生都很好,你的伤不能在拖了。”
她浅长的秀美拧紧,一会儿咬着嘴唇一会儿又微张,欲言又止了半天。
“我…我…”
蒋泽林表情一下子沉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引起高热,严重一点会死的。”
“死?”甄珠故作镇定:“那医院在哪?”
“不远的,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