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雨来的急又突然,雨势很大,顷刻之间那荒草上的野草就恹恹巴巴的,固远手里拿着一把黑伞,试图给蒋泽林挡住那倾盆大雨。
蒋泽林虚眯着眼掏出一根烟,身后立刻有人迅速点上。
浑身是伤的男人被几个人人拖到蒋泽林面前,雨水冲刷着男人鼻青脸肿的脸,那人一看到蒋泽林艰难地爬到他面前:“蒋少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人的脚使不上劲只能靠着手臂前行,他惊恐道:“蒋少爷…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
男人很可怜,但是蒋泽林像是看惯了这种场面,神色不变,安静地吸着手里的香烟,吸了两口烟后,他随手把烟扔在水坑里,径直回到车里,固远给他打着伞,转身后,他对一旁的小弟说:“处理干净。”
“是。”
身后是一阵尖锐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几声枪响震耳欲聋,回归平静。
“回去。”
固远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蒋泽林,似乎好像更有人情味了,他不敢再多想,迅速启动车。
阳台门没关,雨丝顺着风,斜斜飘进来,地板上瞬间打湿一片,甄珠单薄的纯色睡裙很快被雨水沾染一大片,她费力地拉动阳台门,可是风太大太急了,她用尽全力也没能关上,身上也搞得很狼狈。
突然,一双修长的大手伸来,轻而易举地就能把门关上,甄珠闻到了他身上的冷调木香。
“你身体还没好,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口。”
甄珠以为他生气了,不安地搅动小手:“我…我…”
蒋泽林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蹲下身上擦拭着她腿上脚上的雨水,她的肌肤很嫩,娇到不行,他的目光渐渐灼热,声音沙哑:“别感冒了,快去洗个热水澡。”
“可是…医生说不能沾水啊…”甄珠无辜地看着他,声音软软的。
“洗快点…”
直到甄珠去洗漱间他才起身,他现在正属于热血沸腾的年纪,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腿她的脚,他就有些难以控制。
甄珠脱下粘腻的睡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伤疤上的黑线像一条蜈蚣一样爬在她的腹部,在一片白到发光的肌肤上格外显眼,她泄了气,闷闷不乐洗着。
“衣服没拿。”蒋泽林敲响了洗漱间的门。
“哦。”甄珠打开一条小缝接过他递来的衣服,浴室内雾气缭绕,蒋泽林迅速低下头,不敢多看。
蒋泽林已经准备好了消毒水,坐在床边等她过来,她躺在床上,刚刚露出腹部的伤口,蒋泽林眉头一皱,他忘了给医生说要用美容线了,在这里,只要受伤统一用最便宜的缝线,这里都是糙人,哪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能愈合就行。
甄珠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伤口,她涌起小脾气,拿起被子挡住伤口。
蒋泽林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女人的心他指定猜不透,还在傻乎乎的说:“拆线就不是这样的了,只是现在有点难看。
她一双杏眸里含着泪水,小声啜泣着,娇颜楚楚可怜:“好丑啊…好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