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头发?”甄珠疑惑地摸上自己的头顶,一片湿润:“我…”
“算了,我给你吹。”
陈怀裕轻柔抚过她的头发,他突然有一种养女儿的错觉。
“甄珠。”
“嗯?”
“你家人在哪啊?你是怎么来的香港?”
甄珠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好吧。”陈怀裕见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他关上吹风机。
“能吃蛋糕咯。”
甄珠切开蛋糕,满意吃起来,刚一完一块,她白嫩的小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
陈怀裕很快发现了她的异常,“怎么了?”
“脚好痛。”
甄珠伸出脚,白色的拖鞋上,被染上血丝,她刚才只想着吃蛋糕,根本没注意脚上。
没等她说完,陈怀裕已经放下交叠的腿,身体向前倾去,甄珠想躲,他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
甄珠动弹不得,他身上的气味和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样,甄珠猜他可能和自己用的同一种沐浴露。
陈怀裕敛下眼眸:“脚底受伤了。”
“没事,我吃点蛋糕就好了。”
“蛋糕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他起身翻找着药箱,陈怀裕拿着消毒水和棉签蹲在她脚下,甄珠拘谨地绷直脚背。
“放松一点。”
消毒水的痛感直冲天灵盖,甄珠皱眉:“嘶。”
“疼是正常的,忍忍。”
陈怀裕神情认真,好像在干一件大事一样,粗粝的手掌在甄珠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痕迹,他眼神幽暗。
甄珠最后都没了吃蛋糕的想法,她窝在柔软沙发里,看着陈怀裕,她感觉他身上总有一种空虚感和寂寞感。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会孤独吗?”
单纯而直白的话语,让陈怀裕一时发懵,“你个小娃娃,你懂什么。”
甄珠没听懂他语气中拒绝的意思,接着道:“他们都叫你大哥,大哥是不是很酷啊?”
“还行吧。”
“我觉得很威风。”甄珠清楚记得第一次见面,他身后跟着无数小弟。
陈怀裕笑了笑:“做大哥有什么好的?”
甄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很威风,就跟谢云说的一样。”
“少和他接触,别带坏你了,我带你去房间吧。”
陈怀裕卷起衣袖,这一次他换了一个表,深蓝色的表盘,银色的表带,表盘上镶嵌着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啊闪。
到了甄珠的通病,她看着陈怀裕手腕上的手表,心痒痒极了。
“这是你房间,我在你对面的房间,有什么事找我就可以了。”
“知道了。”甄珠看着房间,房间整体都是白色系。
一个计划,在她脑海里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