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神婆正在打量着公主殿的东西,到处是宝石玉器,金灿灿的,她摸着下巴,笑得一脸财迷样。
然后看到一面镜子,清晰的很,她又飞速的过去,叉着腰立在前面,左照照右摸摸,爱不释手。
外边的风絮道:“神婆大人,外宅的卫主子有些不好,请你去看看!”
神婆应付了一下,她正好看见内室的门上镶着象牙,她触上时惊叹,偏偏门上落锁,让她看不见门后的东西。
正可惜时,外边又在催,她悻悻收手,“催催催,来了!”
她一个神婆被当成大夫来用了。
殿中重新恢复平静时,内室里的徐清远静静的坐着。
每次白日她不在时,他的手脚都要被锁上,口中还塞着布。今日偏巧有人,然而没人发现他,他盯着门口方向的眼神才收回来。
自从上回楚云凰羞辱他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近日更是没有来过。除了送饭的和监视的人,这里就跟冰冷的牢狱一样。
就算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眺望对面顶上明亮的窗户,他想起近日公主殿周围的动静。
大概是府内大婚,慕容夭整夜整夜的闹出动静,他听到一丁点声音就睡不好。
呵,比起他,她们倒是快活。
——
外宅,阿若急得在屋外团团转,“神婆看病还不让进去,主子要是毁容了。这可怎么办!”
霍成凌嘟囔道:“本来也差不多吧。”
萧郁用手肘碰了一下他,却被他撞了回来,两人互相嫌弃的轻哼一声,一个抬头一个看地,脚下磨着石子。
楚云凰听见有人禀报,和萧润半路赶来。一进门便被阿若拦住,“不知怎么了,主子的伤口突然溃了脓,血水也流了半盆,差点止不住。”
楚云凰进屋前看见两个门神时身子一凝,“你们来做什么?”
两人还没说什么,屋里就响起一声呼痛,她赶紧进去了。
萧润则在外面问道:“我走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阿若快要急出眼泪,但还是认真的想了想,“本来喝了这四个疗程的药就可以大好了,谁知主子竟不舒服起来。”
“不舒服?”
萧润皱眉,药都是他看着抓的,不会有问题。
可就算没问题,人是他负责看护的,出了事怎么好?
这时,耳边响起一声,“阿兄,我走了。”
萧郁快步闪过,霍成凌也健步如飞,紧随其后,“我也走了。”
萧润眸光扫过去,沉声道:“等等。”
两人忽的一顿。
…
屋内,楚云凰直奔床去,卫言正疯狂的照着镜子,他的脸上没有血色,头上绑着一圈白布,上面还晕着一些淡淡的血迹。
楚云凰心疼,仔细看了看,“伤口还很疼吗?”
神婆刚收了药箱,看见楚云凰,慢悠悠道:“我要晚来一会儿,他的小命就没了。”
卫言也倒在她的怀里,柔弱的不能自理。“疼,到底是谁要害我,你要给我做主。”
楚云凰眉目一凛,正要召集下人挨个查问,谁知小侍无花无果押着两人进来。萧润紧随其后,“让他们跟你说。”
霍成凌心虚的轻咳了一声,萧郁则不自在的摆弄了一下刘海。
楚云凰给卫言掖了掖被角,眼神扫过去,“你们两个干的?”
“不是。”
“没有。”
几乎是同时响起。
她没有耐心,“快说!”
两人同时一颤,扭扭捏捏说了。
他们见殿下跑外宅跑的勤,不爽这病病殃殃的卫言老勾走殿下,所以干脆想下点猛药让他好了。
楚云凰登的立起来,眼神可怕,“猛药?差点要人命,亏你们敢想!”
萧郁慌了,但死要面子,小声道:“我加的是鱼腥草,是上好的补药,谁知道这货又偷偷加了一味紫夜草,药性这才相冲。”
霍成凌抱怨的碎碎念,“我来加就好了,谁让你也加了。”
快要拌嘴时,楚云凰忍无可忍,“闭嘴!”手上还拍断了一张桌子。
两人不约而同的抖了一抖,卫言却拉住她的衣袖,“原来是这样,别追究他们了。”
楚云凰皱眉,“你不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