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空青早就知道他们有联系,也知道叶溪闻在为她办事儿,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想,她就不可能在这时候找到叶溪闻帮忙。
所以是能糊弄过去的。
叶溪闻心情复杂地抿了抿唇,走到门边突然说:“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淮南王。”
景稚月诧异道:“你说什么?”
了解?
她和谢空青之间用得上这个词?
瞥见她后知后觉的困惑,叶溪闻失笑道:“你自己没察觉到吗?”
景稚月提起谢空青的口吻,虽带着肉眼可见的嫌弃,可字里行间的熟稔不是错觉。
要以世人评判的标准而论,眼前这对不明显的怨偶几乎可以被称作是难得的模范夫妻。
都到这份上了,怎么一拍两散的念头还是消不掉?
景稚月被他的话震得一时有些错愕,可想了想还是诚恳地说:“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平心而论,谢空青对她其实不算差。
抛开一些外物来看,这人不见得真如传闻所说的那么恶得彻底。
可对她而言,这些其实也都没那么重要。
那人的心思似海深,行事莫测不知筹谋了多惊人的一盘棋,这样的人,不是她这样胸无大志的小碎催该去想的。
好聚好散是最好的结果。
清醒一点,对保命逍遥没有坏处!
景稚月累了似的,抓过毯子盖在身上说:“你出去吧,来找你的人估计也快到了。”
叶溪闻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床头下三寸的地方有一个暗阁,那里藏着的是暗室的机关,要是有动静的话,你就去暗室里避一避。”
景稚月含混着嗯了一声。
他轻轻地关上门走到前头,顺手揽了个姑娘调笑了几句。
姑娘端着的酒刚凑到他的嘴边,青竹就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他面带煞气地看着叶溪闻,咬牙说:“你给我出来。”
叶溪闻茫然似的眨了眨眼,抓着酒杯摇摇晃晃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