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峥刚出府衙大门,就撞见元青带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朝府衙来。
元青一看到自家二爷,招手叫过一个亲卫接替他把那队人带到演武场去。
“二爷,”元青喜滋滋跑过来,“今天有一位姓邓的大叔带了三四百人过来,刚才那些是我早上接回来的第二批了。邓大叔带人过来就要走了,是我把他留住,说我们二爷要当面谢他。”
这么大的一个忙,是该好好谢谢人家。
“人呢?”
“小的把邓大叔安排在那边的茶馆里。”元青手一指,谢峥顺他指的方向看去,见那茶馆就在府衙前面。
“带路。”
进了茶馆单间,里面坐着一位神采奕奕,须发花白的老者。见到谢峥进来,站起身,深深鞠了一礼,“老朽见过谢将军!”
“邓大叔客气,请坐!”谢峥扶正老者的身子。两人落坐。
“邓大叔,您老是及时雨啊!晚辈这两天都在发愁。怕募不够数量的兵。”
老者呵呵一笑,“哪里哪里。老朽和几位朋友正好这几日回青阳城探亲,听说虎啸军来募兵,就帮忙宣传宣传。乡里乡亲都卖我们的老脸,答应来应征。我们还安排几个后生去通知去外面谋生的年青人,愿意回来就回来,不愿意也不能强人所难。今明两天就会有消息了。”
谢峥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发自肺腑的说谢谢。
邓大叔把身板一挺,问谢峥:“将军,猜猜老朽之前是做什么的?”
谢峥细细打量眼前人一番,似曾有种熟悉的感觉,不太确定问了一句:“您老以前也当兵?”
老者爽朗大笑,“没错,将军再猜猜我是哪个军号的?”
谢峥心想,您的热心,再加上您这得意的表情,您老还这么问了,我想猜错也难。
“虎啸军!”
“没错!”老者脸上笑容一收,换上肃然的表情,“老朽年青时是虎啸军的一名弓箭手,远远见过你父亲兄长好几次,可惜老朽军阶不高,没办法面见镇国公。你父亲爱兵如子,和我们吃同一锅饭,从不开小灶。我们都很敬重他。后来,三年前听说了你父兄的事情,我们几个老兵还自发去雁门关寻找你父兄,不能相信。到现在,我们还有些人还在雁门关打探消息。”
谢峥听了,大为感动,站起身,深深对着老者鞠了一躬,“晚辈代表我们谢家上下谢谢前辈和前辈朋友们的付出。晚辈以茶代酒,敬前辈一杯。”
两人饮尽杯中茶。
“前辈现在哪里生活?”
邓大叔听了,尴尬笑笑,才说:“老朽单身一人,喜欢到处走走看看。没有固定居所。”
“如果前辈哪天想安定下来,可以来找晚辈,晚辈可给您安排居所。”
“好!”
事情真的如邓大叔所说的那样,前来应征的蜂拥而来,到了第九天下午,募够三千人。
谢峥心情大好,爽快答应刘知府的送行宴。
他带着元青长青去赴宴。到的时候才发现宴席上多了个陌生人。那年年近二十,尖嘴猴腮,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谢峥一看就没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