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枕反弹回去，落在王亦儒的脚边，王亦儒抬脚把靠枕踢回谢峥的脚边。

谢峥弯腰把靠枕捡起，放在自己的背后。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谢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得王亦儒咬牙切齿。

“有什么可说的，事情经过你也知道，我并无欺骗你。”

“是，你是没骗我。可我长这么大，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一见钟情，人生中第一次萌生娶妻念头，就这样被你给破坏了。”

“第一次？哼！”谢峥冷哼一声，“你身边那两个呢？当初你不是也说对她们一见钟情才收为通房的。”

“那能一样的吗？”被揭了老底的王亦儒急红了脸，“她们是府里的家生子，能娶来做正妻吗？”

“你能娶阿瑛当正妻吗？舅舅舅母同意了吗？”

王亦儒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下头，“你能娶她当正妻？就算家里人不同意也娶吗？”

“我祖母一口唾沫一口钉，她在圣上面前已经放话许我自己选择。”

“真羡慕你有这么开明的祖母啊！”

那是！谢峥露出上车后的第一个微笑。

“算了，我认输了。其实我早就认输了。不是输给你也不是屈于我父母，而是输给缘分。那天我在陶然居终于等到卢姑娘的出现，她说她自八岁见到你，就发誓非你不嫁。”

“你说什么？”谢峥一把拽住王亦儒的胳膊。

“疼，疼，你先放开。”王亦儒疼得呲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掰谢峥的手，奈何谢峥的力气太大。

王亦儒放弃了挣扎，没好气地再重复一遍：“卢姑娘说她八岁那年见过你，从那以后就发誓非你不嫁。嗤，八岁的小屁孩懂什么情啊爱的？估计又是骗我的。她最会骗人的。上次落霞山上她扮哑女，是不是都骗过我们？”

谢峥被那句非你不嫁的话镇住了，有些不相信，但隐隐知道有这可能，怪不得两人相处时，阿瑛极为主动，原来她早已爱慕他多年。

不行，他得听她亲口说。

他松开王亦儒的胳膊，不出一声，直接跃出马车，奔向陶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