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曾是你手下败将。”

谢峥不屑，“来就来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还怕他不成？”

“他来大晟，我也觉得平常。可气的是国书上还提了两个要求。第一个，巴林指名道姓要你接待。”

巴林层不止一次败在他手下。这次出使大晟，点名要他接待，不就是为了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当个国宾，好争回面子。

“行，我去！那第二个呢？”

赵珩把酒杯重重放回桌面，咬牙切齿道：“乌亘王居然提出要为他大王子求娶长乐。”

“凭什么，我们又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一方，要提和亲也应该是我们大晟。”

赵珩重重叹口气，“国书上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国小，不敢求娶大晟公主，就想娶个郡主回去，加强两国的联系。他们愿意签订二十年不侵犯的条约。”

“你相信他们会遵守条约吗？”

“不信。狗改不了吃屎。又不是没签过互不侵犯的条约。他们有做到吗？没有！”

“大晟朝郡主好几个，为什么偏偏是长乐郡主？”

“我怀疑京城里有乌亘的眼线。长乐在这一众宗室女中最为低调的人，很容易让旁人误以为她是最不重要的人。再说长乐是我这些姐姐妹妹中最不会乱来的，巴林将来是要当乌亘王，他估计也是看重这一点。”

“圣上怎么说？”

“他没表态，但我父王这人，我最了解，谁都没有他的王位重要。”

赵珩的言外之意是当年亲生女儿都能送去和亲，何况一个侄女？

“你呢？”

“长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老爱跟在我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叫，虽是堂妹，但她在宫里住到十岁才回荣王王府，我与她相处的时间比我那些异母妹妹更多，所以我是真的拿她当亲妹妹看待。当年长平姐姐被迫去和亲，我那时还小，无能为力。如今我不能再看着长乐去和亲。”

“所以，你今晚约我来是……”

“结盟，主战！”

“干脆把乌亘灭了。一劳永逸。”

两人相视一笑，身体里热血沸腾。

“你不知道，长乐差点就要嫁叶闻璟了。”

“新科状元叶闻璟？”

“嗯。我皇祖母也怕长乐走我皇姐的路，就想从这次殿试上给长乐选个夫婿。我父王本来就在叶闻璟和司云泽间左右为难，两人策论不相上下。我父王一想到长乐的婚事，就把叶闻璟定为第一名。司云泽就是榜眼了。可我父王一见第三名的宋云垂的真容，觉得人家年纪大了，长得不够好看，撑不起探花郎的美称。于是，他成榜眼，司云泽成了探花郎。我皇祖母本想过两天安排长乐见见叶闻璟，问她的意见。现在看来，这事要暂时搁置了。”

“太后娘娘定不会同意长乐郡主去和亲的。”

“她年纪大了，不敢让她知道。这事只有父王，我和你知道，先不要说出去。”

赵珩看着眼前这张比探花郎更耐看的俊脸，无比遗憾说道：“当年，长乐也老叫你“峥哥哥”，我那时就想，说不定多年以后，我能当你的大舅子。可惜了，造化弄人。”

“那时我就把郡主当妹妹看待，没有别的想法。”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们此生无缘啊！你都有意中人。前些天，我还觉得长乐配叶闻璟太委屈了，现在我巴不得他们两个明日就成亲。”

“想来长乐郡主也不愿意去和亲的。”

“谁愿意？只有我皇姐傻，我父王大道理一讲，她就点头同意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