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夜盯着黄建,冷笑着回应道:“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也有舍身求法的人,咱们就说说郑福同吧,他为什么就能抵抗的了欲望。”
黄建再次沉默。
苏子夜继续逼问:“在你眼里,就没有心系民生,以民为重的官吗?”
黄建看了一眼苏子夜,沉默了半晌:“欲望是没有止境的,或许有,但也只是他们面对的诱惑不大,满船的银子,满船的珠宝,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不会无动于衷,好官有,只是他们见的太少...”
苏子夜怔怔听着,一言不发。
“我如今清晰的记得,我拿的第一锭银子,是一个小兵塞给我的,可是如今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从那以后,一锭,十锭,一箱,止不住了啊...”
苏子夜斟酌半晌,皱眉道:“生死根本,欲为第一,这是人与生俱来的,你把这所有都归结于欲望,可是欲望无善恶之分,只是你没有控制好它。”
黄建手里的佛珠转的更快了。
苏子夜起身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话语简洁的问道:“郑家的灭门,又是为了什么?他手里的账本吗?”
“做官,当如何?”黄建盯着苏子夜又问了一句。
苏子夜沉默,黄建看着苏子夜一笑:“苏大人所说,明是非,知对错,分善恶,不唯上,不盲从,而我要告诉你,做官,上面有令,不论对错、是非、善恶,都要执行,唯上命是听,看眼色行事,这才是大华所有官员的为官之道,否则,寸步难行,就如郑福同。”
“佩服,佩服...”苏子夜拍起了巴掌:“大师的官念,果真与众不同,不过,你做的这些,你说的这些,敢说给你佛听吗?”
黄建一怔,佛珠瞬间洒满了一地。
“看来,你佛对你的所作所为,并不认可。”苏子夜见状,咧嘴笑着问道:“我有一个地方想不明白,大师能不能为在下解惑,像你们几个人,你们的上面,为什么没有对你们灭口,反而让你们来了长安?”
黄建怔怔的看着地上的佛珠,沉默。
...
“问的怎么样?”崔进看到苏子夜出来,问道。
“里面这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就让他带到坟地里去吧。”苏子夜点头交代道:“对了,这个人能少接触,就少接触,这尼玛就是一个邪教徒...”
苏子夜说完就离开了。
崔哥一脸懵逼的愣在了原地。
休息室。
“那边有意思,想要你找到账本,交给他们,由他们处理。”老狐狸直言不讳的说道。
“不是,这账本还没影呢,那边要求都提出来了?”苏子夜有些烦躁的问道:“账本这事,都有谁知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除了咱们,也就那几位了,这事一出,他们知道轻重的。”老狐狸解释了一句。
“你这几天,也没动静,怎么,还没想好怎么找吗?”老狐狸问。
苏子夜瞅了一眼老狐狸,皱眉道:“你这是替谁问的?”
“我他娘的替对伙问的,行不行。”老狐狸突然就炸了。
“你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