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抓紧时间回来比啥都强!”钱队长语气很急地说道,“你现在处于极度危险之中,随时都可能出现变故,必须立刻赶回来!你目前在什么位置?”
“哈哈哈!哪有那么夸张,就这么一小会儿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放心!我马上就回来!哎呀,我艹你......呜......呜......”
张麻子不以为然地笑了两声,抬头说话时,突然发现后视镜里出现了一双凶狠的眼睛,吓得他大叫一声,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子想看个究竟。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把尖刀从昏暗的车厢后排快速地刺出,正好捅在张麻子的咽喉位置,把他没有说完的话直接给扼杀在喉咙管里。
“张德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
掉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手机里不断传来钱队长的叫喊声,可此时的张麻子双手握着自己疯狂飙血的喉咙,双眼上翻,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任凭生命在体内一点点的流失,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宝马车的副驾驶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秃顶壮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笑嘻嘻地看了看只剩出气的张德彪,伸出戴有白色劳保手套的左手将还在通话的手机捡了起来,放在耳边装模作样地摇了摇,随即扔到地上,一脚踩成两半,钱队长的声音嘎然而止。
“你......呜......你是......尤......呜......”
张麻子双手根本堵不住从喉咙刀口处喷出来的鲜血,迷迷糊糊中看到秃顶壮汉的影子,艰难地从嘴里崩出了几个字。
秃顶男子听到张德彪的话,眼睛一亮,赞许地点点头,右手猛的往前一捅,尖细的折叠刀正好戳进了张麻子的心脏位置。后者立马急出了一口余气,双眼圆睁,不再动弹,死得不能再死了。
哑巴从尸身上拔出短刀,顺势在张麻子衣服上擦了擦血迹,拎出副驾驶上那一袋钞票欢喜地翻了翻,动作很轻地带上车门,大踏步地离开了。
......
“嘭!”
西都市执法署常务副署长办公室,严立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一对眉毛因为愤怒全部竖立。
“钱博达!亏你他妈还是干了十几年的老队员了!证人居然能够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你这个二总队副队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这次确实是我大意了,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一个三十多岁的圆脸汉子站在办公桌前,神情非常沮丧,“那个张德彪很是油滑,我和小陈每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这家伙出什么意外,可没想到在去医院陪他换药的时候,还是被张德彪以上厕所的借口给溜掉了。严署,我们不可能拉屎都陪着他吧?!”
“哎,算了!自己想死也怪不得别人!这姓张的是个生意人,身上臭毛病不少,可能他觉得这几天没什么事,就放松了警惕,没成想一下子把自己的命给送掉了。你回头好好写一份检查,认真反思一下自身的问题。”
严立新听完钱博达的解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回位置,右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后者坐下说话。
“是,严署!”钱博达敬了一个礼,将椅子拉近些坐下,看着严立新问道,“严署长,最后张德彪是怎么死的啊?”
“你自己看吧。”
严立新将一沓子资料递给了钱博达,后者赶紧起身接过。
“嗯?凶手只用了两刀就把张德彪杀死了,一刀咽喉,一刀心脏,刀刀致命,手法干脆,目的性很强,很像职业杀手干的啊!”
钱博达很快把资料看完,皱着眉头抬起了脑袋。
“肯定是职业杀干的。”严立新烦躁地抹了抹脸,扔了一根香烟给钱博达,自己再点上一根说道,“看来这个张德彪早就盯上了,有人开始狗急跳墙了。”
“那怎么办?既然已经暴露了,干脆我们来个先下手为强吧!”
钱博达吐了一口青烟,右手伸出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不行!”严立新摇了摇头说道,“这些王八蛋在西都城的势力太过强大,贸然出手不仅达不到目的,恐怕还会打草惊蛇,引起反效果。”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么干等着吗?”
“确实只有等,但绝不是干等!”严立新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眯缝着眼睛说道,“会有机会的,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