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云霓对清禾道:“一会儿你同春袖说,明日我要出门买些祭奠,要送李管事一程,我们后日回京。”
“既然在此地的事情都了结,那便早早归家去吧。”
步云霓仰头看向窗边的灿阳,正午时分,阳光灼灼照耀在屋内。
竹纹隔窗半开着,阳光如柔软的丝绢,顺着窗楞钻进屋内。
这一刻,步云霓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既然步云歌不想让她活着,一次又一次把她置于死地,那她就不用手下留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任何想要她死的人,她都要千百倍偿还回去。
李婆子只是第一个,她绝不是最后一个。
作为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春袖办事干练果断,步云霓说要出门,她就让人备好了马车,第二日清早亲自请了步云霓上马车,并且递给步云霓一个荷包。
清禾接了,春袖才面无表情道:“小姐,这是夫人特地叮嘱的,您只管散心便是了。”
春袖倒是会办事。
等马车向前行驶,步云霓才问:“多少?”
清禾颠了颠,打开荷包看了一眼,道:“五十两。”
步云霓便笑了:“赚了呢。”
这几日的事她都跟清禾说了,清禾知道了李婆子是故意的,恨得牙痒痒,此刻见步云霓笑了,也跟着高兴起来。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颍州的顺庆街。
步云霓此番出来,不仅想采买一些常备的药,也想买点小礼物,送给春袖。
这两日相处下来,她觉得春袖是个心正聪慧的人,若是能把她拉到身边,往后回了府里也能多一个人脉。
至于要买什么,步云霓早就做好了打算。
顺庆街有一家很有名的玩具店,她想给春袖的妹妹买一个趁手的玩具,毕竟,送礼要送到心坎里去。
今日时间充裕,步云霓不着急回去,便跟清禾下了马车,两个人一路闲逛。
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春袖的手上有些裂口,想来是一直沾水所致,便想着给她买个真丝手套,保护住她纤细的双手。
这么想着,步云霓就拉着清禾进了一家成衣店,她先去二楼雅室坐定,让清禾去选款式。
这间雅室不临街,但有窗,步云霓坐了一会儿,便想要起身去打开窗,看一看外面的景。
就在这时,那扇隔窗忽然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高大男子一跃而入。
似乎没想到屋里有人,男子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捂住了步云霓的嘴。
男人很高大,他的手又大又长,带着十足的热力,紧紧笼罩在了步云霓的口鼻之间。
他一把把步云霓抵在墙边,整个人压制住了她。
“别说话。”
低沉的嗓音便滚落入步云霓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