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市郊的东北角,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植被森林。
在这里能看到北方的云杉和落叶松、也能发现南方的梭罗树和高山榕。
不同习性的树木灌丛交相辉映,并不是大自然的神奇,而是得自于大把大把的钞票。
在那片森林的正中间,耸立着着一片徽派建筑群。
往常这里是不被允许开放的,游客们也只是在最外围拍拍照而已。
可是今天,一辆厢货车却沿着小路径直地开了进来。
在通过四、五道关卡后,才稳稳停在了一座古宅前。
门口的管家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见到车后连忙上前,帮着下人们打开了后车门。
从里面下来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副担架。
担架上躺着的,正是昨天与杨天生对赌、输了后被挑断手筋脚筋的‘青竹蛇’叶向廷。
管家已经提前得到了讯息,可当他看到人后还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明明之前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枭雄,此刻却成了双眼无神、灰头土脸的废人。
他明白,一个优秀的手下从来不会多嘴,况且现在也不是询问状况的时候。
于是管家连忙走在前面,替身后的担架开路。
穿过了7道门,他们才终于来到了这所徽派建筑群的正中心——会客大堂。
这里周围摆放着无数灵牌和灵位,与其说是会客堂、倒不如说是祖宗祠堂更为恰当一些。
可是这里供奉的,却与主人没有丝毫关系,且绝大部分甚至还有血仇。
老爷子近几年笃信命理,说自己年轻时杀性太重,于是才有了如此多的牌位。
此刻在会客堂的正中央处,一个老人坐在太师椅上、皱着眉头看向了这边。
他的脸上好似被火烧了一样,到处都是疤痕与伤口。
其中最长的一条伤疤甚至遮盖了他的半张脸,导致他张嘴也只能张开一半。
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如果半夜看到能把小孩吓哭。
老人身前站着一个男人,正是代号‘贪婪’的安田苍介。
担架上的叶向廷看到老人后,当即便从心里涌现出了无穷的委屈。
可是他伤的太重,每次说话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带动肌肉,造成更剧烈的痛楚。
所以中年男人冲着老人开了好几次口,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嘴型上看,可以依稀判断出他一直在重复两个字。
“师父。”
老人正是昔日的千门前辈、曾当过卖国贼的‘鬼脸’王九。
管家见场中气氛凝重,于是拉了拉随行而来的医生袖子。
后者当即会意,连忙开口说道:
“我们找到他时,便立刻连夜做了手术。只可惜下手者不光挑断了手脚筋,连肌腱也一并割断了...”
“长话短说。”管家在一旁低声提醒道。
那两个大夫擦了擦汗,赶紧赔笑:
“是..是...我们估计...叶先生下半辈子都起不来了...”
王九听后,将手中握着的紫砂壶狠狠地摔在了个粉碎。
茶水飞溅,有几滴甚至弹到了安田苍介的脸上。
然而这个日本人却静静地站在一旁,连拂拭的动作都不敢有。
来时刘振松特意告诉他:
‘鬼脸’王九喜怒无常,偏偏还千术高超,一定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