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在说自家闺女,其实是在变相的跟白星月和冷君唯说话, 他们哪里听不出来,冷君唯知晓白星月最是应付不来这种说话弯弯绕绕的,不待江亦瑶回嘴,他主动接过话去。
“太后言重了,公主与我家夫人既已义结金兰,她们这般相处再合适不过。”
“你说的有道理,我家这个不省心的,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是有些麻烦。”
“……”
天就这么聊死了,冷君唯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白星月看太后一脸错愕有些想笑,人家太后那是在客套,结果被冷君唯终结了客套。
“太后娘娘莫怪,我夫君他就这性子,我们习惯直来直去的说话,有得罪之处还望太上皇和太后娘娘海涵。”
江亦瑶觉得他们客气的让她难受,挥退上好茶水在一旁候着的所有下人,适时开口,“父皇母后,我妹子和妹夫真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你们别用对待外人那一套,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们总这么客客气气的,我看着别扭。”
太上皇瞪她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说完自家闺女,太上皇复又看向冷君唯,“君公子,不知你与你家夫人在漠北是何身份?”
面对的人换成曾经的水泽主宰,冷君唯周身的气势瞬间改变,少了之前的随意,多了些上位者的气场,太上皇和太后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江亦瑶跟他们说过,这两人可能是漠北皇室子弟,只江亦瑶诧异的看了一眼冷君唯。
想到之前她明目张胆的挑唆白星月妻纲不振,江亦瑶心虚的吞咽了一下,冷君唯此刻的气场可不比她父皇弱,所以她当初干嘛招惹这尊大佛?!幸好人家没把计较她说的玩笑话,她家妹子真可怜,找了个厉害的夫君,这妻纲是振不了了啊。
江亦瑶在那儿脑补,别人不知道她在游神天外,她家驸马是知道的,沈黎昕心里无奈轻叹,这会儿可不兴她走神,微侧身在她耳边低咳一声唤她回神,用眼神示意她别分心。
太上皇言语虽客气,但眼神里下意识带着防备,冷君唯抬眼与他平视,不退不让一点不怯场,“不管我们是何身份,对你们水泽均无恶意,若是信不过我们,我们离开便是。”
白星月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不语,她可没觉得冷君唯说的有什么不对,她欣赏江亦瑶才趟的浑水,救人的是她白星月,抓扶桑细作的是她和冷君唯,撬开扶桑细作嘴巴的也是她,要不是她刚好牵扯其中,他们水泽皇室还不知会不会被玩死。
要问为何不直接点明他们是炎国人,那是因为水泽是漠北的附属国,普通百姓对炎国人无恶意,那不代表皇室的人也同样如此,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们觉得没必要说出实情。
江亦瑶被自家驸马唤醒神,暗骂自己在关键时候不该走神,她可不想惹白星月和冷君唯不喜,毕竟她是真心与白星月相交的。
“妹夫莫要气恼,我父皇他也是担心事情有变,怪我没跟他说清楚。父皇,您也别这样什么都刨根问底,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您,我妹妹厉害着呢,扶桑细作的嘴可是她撬开的,夏家这会儿已经稳定,我身上的毒也解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黎昕也赶紧站出来打圆场,“父皇,君公子君夫人今日前来,是为了扶桑细作的事,除此之外,君夫人曾答应过帮亦瑶在意的亲人诊脉的,您也知道,如今宫里的太医中出了内鬼,也不知他们谁有问题,请的平安脉是否作假,今日得知君公子和君夫人要来,亦瑶赶紧去接您和母后来府里,想着趁机请君夫人帮您和母后先看看身子是否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