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次日天刚麻麻亮,水师营了望台上的士兵看到影卫发的信号,赶紧敲响了战鼓,营地中和衣而睡的士兵将领们纷纷迅速起身,挤在一个房间睡觉的任老等人亦是如此。
待士兵们集结准备妥当到出发,仅用了几分钟时间,沿海各处哨点也派人来通报,朱崇武确定了海盗准备上岸的地点,正是水师营这边,这般明目张胆,其心思昭然若揭。
海盗的船队离得近了,明明看清岸边严阵以待的队伍,却丝毫不惧,明显不把水师营放在眼里,朱崇武眼神冷冽,心中一口怒气憋着,只待这些畜牲上岸,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水师营如今最缺的就是战船,海盗所用的船虽不比水泽战船,但比他们水师营老旧到经不起大风大浪的破战船不知强了多少,既然海盗送上门来,那哪有不接的道理。
海盗们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不急于靠岸,先用弓箭消耗,这点朱崇武早想到了,士兵们一边用盾牌防御,一边装作不敌连连后退到安全距离,当然明面上海盗只看到少量士兵,大部分隐藏在海盗看不到的地方,只要海盗全数上岸,才是他们出击围剿之时。
海盗那边应该是知道水师营换了将军,不过具体换了谁,水师营内如今又是什么光景他们不得而知,澜海城内细作的手曾企图伸进水师营,差点暴露后也就歇了心思,所以这一战,朱崇武信心满满。
在水师营频频示弱,让海盗的弓箭手逼迫得‘毫无招架之力’后,海盗头子终是按耐不住了,下令迅速靠岸,杀进水师营,抢劫军营里新得的肉和粮。
水师营的人兴奋的等着海盗上岸,任老等人摩拳擦掌,只待这些畜牲来送人头,老规矩,武功高强的他们,负责截断海盗的退路,掌控海盗带来的八艘战船。
海盗们气势汹汹的上岸,迅速往水师营靠近,被突然冒出来的大量士兵吓了一跳,海盗头子下令撤退为时已晚,谁让他们心急,已离岸边远了,后路也被大量士兵和影卫们截断,战斗一触即发。
水师营正规训练了半年可不是说说而已,当打起来,海盗们明显发现如今的水师营士兵,已跟曾经的不能同日而语,海盗们虽不至于一打就溃败,但与水师营相比起来,他们那边光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海盗中有十多个身手厉害的,影卫们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武功路数跟曾经冷君唯对付过的扶桑忍者差不多,普通士兵不是他们的对手,影卫们默契的分成小队,专攻那十多个身法诡异的高手。
没了忍者给予的压力,士兵腾出手勇猛的砍杀起那些小喽喽,这个时候就能看出上阵杀敌时士气的重要性,训练有素的海盗明明不比这边士兵差,却因心中的慌乱,有些手忙脚乱。
特别是朱崇武指挥作战,亲自带队用上了战阵,这是曾经的水师营不曾有过的作战方式,虽然还不够完美成熟,好歹能打海盗一个措手不及。
朱崇武有信心,今日一战胜利后,他带领的水师营,一定会越来越好,成为扶桑望而却步的存在,如果可以,他恨不能把水师营发展壮大,前去踏平扶桑小国,让他们知道猴子屁股为什么那样红。
前线的战斗打的酣畅淋漓,伤兵营中,毒医和白星月以及那位老军医忙得不可开交,打下手的是炊事兵,可别小看这些炊事兵,他们既做得了整个军营的饭菜,又能上阵杀敌,用不上他们的时候,还能在伤兵营帮忙,总之不比其他士兵差。
朱鹤轩和那群少年兵们或两人抬或两人换着背,把受伤倒地无法继续再战斗的士兵弄了回来,其中有几个明明已经断气了,他们也期待能出现奇迹,一并带了回来。
当白星月沉重的告诉他们那几个已经回天乏术,他们纷纷湿了眼眶,胡乱的用衣袖抹了把汗湿脏污的脸,继续去前线跟阎王抢人。
战斗还没结束,伤兵营里重伤的颇多,白星月没法顾及安慰少年们,她得争分夺秒的抢救更多士兵的性命,待这些重伤员稳定下来,战斗结束后,肯定还会来一大批受轻伤的需要上药包扎,不过那时候伤兵营里的帮手只多不少,总之暂时忙得过来。
与此同时,澜海县南北两个城门紧闭,如今的澜海县县令林松,乃是曾经天门关府衙师爷,其才能不输其他县令,几年前受过朱崇武恩惠,对朱崇武特别忠心,听闻朱崇武要接下澜州水师营这个烂摊子,毅然决然的带着家中仅有的妻儿一同来了澜州。
朱崇武没有忽视他的才能,行使皇帝给他先斩后奏的权力,把之前有问题的澜海县令查抄,直接提了林松为县令。
林松不负所望,半年时间,不仅完全掌握了澜海县,还安抚好了澜海县百姓,在城中实施起任何政策,都能得到百姓们积极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