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陈武杰由惊慌一瞬变得暴怒,大声呵斥。
“啊——!”发现房间被陌生人闯入,女人发出尖锐的叫声。
一层昏暗、蠕动的水域封印着整座房间,任何的声音都无法向外传递。
江羽向前走去,沉静的脚步声,如同死亡的丧钟,不断地敲击在二人心头之上。
“问你话呢!”
陈武杰倒是不怕对方,他抓起床头的酒瓶,猛地砸碎,晃了晃手上锋芒的玻璃残骸,道:
“偷东西,偷到我家,你看我给不给你扎几个窟窿!”
“噢?是么!”
江羽无视他的威胁,右手指尖浮现炽金的光芒,正在不断地削减着力量,他怕稍有不慎,接连打穿整片小区的楼房。
“嗯?!”
看到对方手上有金光闪耀,陈武杰心底涌现不好的预感。
“快报警!!”
听到丈夫的催促声,女人才慌乱地反应过来,赶紧拿起被窝里的手机,试图拨打电话求救。
然而,这无异于是痴心妄想。
“咻——!”
一道细长的水箭,从水域之内射出,径直贯穿女子的手腕,把她死死地钉在墙壁上。
“啊!!!”
剧烈的痛楚,让女子发出刺耳的惨叫声,血液很快就染红了床单。
目睹这惊悚的一幕,滴滴冷汗从陈武杰额头渗下,他四肢都在忍不住地打颤。
“你不要过来啊!”
陈武杰紧握手上的玻璃瓶,不断地向后退去。
随着江羽的靠近,他的真容,在床头灯的照耀下,终于显现。
“是你?!”
陈武杰瞬间眼前一黑,感觉什么都完了,这小畜生和那老东西关系好着呢,方才那些话估计都被他听见了。
“砰-!”
一道光束从江羽指尖绽放,贯穿了男子的手掌。
“啊!!!”
陈武杰大声嘶吼,他的右手被打得好像烧焦的木炭一般,破碎成无数截。
恐惧占据着大脑,他狼狈地喘息着:“小羽,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会听你任何的解释。”
话音落下,江羽压制力量,一脚猛地踹在了陈武杰的胸口,顿时,让他大口吐血,五脏六腑碎裂,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咳咳...你...妈的...小畜生....野种...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你看回头会不会宰了你。”
陈武杰好像扭曲的虾米,抱着肚子,跪在地上,狼狈不堪。
“那你猜猜,我会不会,现在就杀了你?”
江羽提起他的咽喉,眸光冰冷,缓缓加大手中的力量,后者的脸色憋得涨红,苦苦挣扎,好似离水的鱼,几近窒息。
“砰!!!”
江羽右手往地面砸去,陈武杰的脑袋直接把地板砸穿,他痛苦得哀嚎着,流了一头的血。
“老伯看你被生父生母抛弃,把你带回家,抚养了几十年,你到头来,就这么对他?”
“良心是被狗啃了么?”
伴随着质问,江羽抓起他的头,一次次地往地上砸去,砸得他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依旧不肯休止。
“畜生!”
江羽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霎时,扇飞几颗门牙。
陈武杰被打得奄奄一息,喘息道:“那也不关你的事!”
“对。你说得对,多说点吧,在死之前,发泄一下你的怒气,可怜虫。”
江羽没有直接扼杀他,而是走向神色惶恐的女子,道:
“泼妇,你好——”
“咻——!”
又一道水箭破空袭来,洞穿女子的另一手臂,她痛得流泪,脸色惨白。
“你...你想干嘛?”
江羽没有理会她,当即利用她手腕流出的血液,发动神通‘融魂’,窃取记忆。
数息后,江羽露出诡异的笑容,把女子吓得失禁。
“陈武杰,你的妻子,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守妇道呢。”
“什么?!”男子有不好的预感。
“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你真以为你的儿子,是你的血脉?”
“不,错了,那是她与张长海的儿子。”
说到这里,江羽不由地冷笑:“还记得清明那会儿,张长海去往清溪村打老伯的事么,你仔细品品。”
张长海,张家领养的孩子,与张萱兰无血缘关系,但有苟且之事,还时常在陈武杰不在家之时,偷偷亲热。
这些都是江羽从张萱兰的记忆里面,读取出来的秘密,如今说出来了,对陈武杰不亚于是晴天霹雳,大脑霎时空白。
“怎么可能!!你在骗我?”他咬着牙道,可是语气却愈发地虚弱,连他自己都动摇了。
“我有必要骗你么?对于你这个将死之人,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更凄惨一点,不过,头上绿油油的,倒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江羽嗤笑道,看着陈武杰脸色煞变,他由衷地感到无比畅快。
“很难接受吧?心爱的儿子,身上流着的是别人的血,而你却为他,与自己的父亲反目成仇,真是精彩!!!”
江羽不顾他的脸色何等的难看,继续说:
“现在放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1、我杀了你,再杀她;2、我让你先杀她,再杀你。”
“我的耐心有限,而且说到做到,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你的时间只有30秒,好好想清楚吧。”
张萱兰看到陈武杰踉踉跄跄的起身,眼神充血,好似一头暴怒的野兽,她焦急地喊道:
“你不要信他!!他这是在离间我们,我没有背叛过你!!”
“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
陈武杰感觉心如刀割,他忽地想起,自己有数次深夜回来,撞见张长海在自己家,二人遮遮掩掩的,真相已经不言而喻。
“我对你这么好,钱给你花,包给你买,你给我怀的别人孩子?!!”
陈武杰癫狂嘶笑,他死死地抓着玻璃碎片,拖着重伤的身体,走向张萱兰。
“温馨提示一下,你一直以来,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个接盘的龟男,所以...夺回属于你自己的尊严吧。”
江羽留下这句话,转身走到开阔处,拉了一张凳子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