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老板闻听不免耻笑,这价格比市面还高。
市价尚且无人问津,居然还卖高价。
于是,纷纷打听板儿来路,都言年轻人若不是被骗,就是想钱想疯了。
每遇此情况,板儿不仅不为所扰,反激店主若酒肆有此酒,愿意比市价高出两成收购。
店主早闻南烧锅坊降三成价卖酒,却不曾囤货,此时拿不出,眼见到手的银子赚不来,不免心中暗恨那火爆公子李焱。
就有店主派伙计偷偷跑去南烧锅坊买酒的,以为还是降三成,不想已是与板儿卖的是相同价钱。
有不少与南烧锅坊酒肆林掌柜和伙计熟络的,好说歹说以市价一千文钱或一两银子一坛卖出,就此,店里当日的囤酒卖个精光。
只是这一整天,板儿和石头两坛子酒一升未卖。
又一日,板儿和石头照例在各条街上卖酒,有在南烧锅坊酒肆买到酒的,就问板儿是否话复前言,愿意比市价高出两成收购南烧锅酒,板儿爽快答应,当场就欲买卖。
不料十有八九,店家只是一问,或无酒可卖,或惜酒不卖。
其中缘由虽各有不同,大抵不差上下。
原是入店吃酒之人闻之此酒价高,有不差酒钱的,有请客怕丢面子专要价贵好酒的,店主便拿南烧锅酒卖出好价钱,只说是醇酒佳酿,不敢提南烧锅坊。
到头来,酒好卖,利润多,那些与南烧锅坊酒肆林掌柜和伙计曾经往来关系不错的,便暗中小恩小惠,或是夜间,或是清晨,以一千文或一两银子一坛,从店中私下买出南烧锅酒来。
每日南烧锅坊酒肆里只留少量的酒可卖,一千五百文或十五钱银子装坛,零卖二百文一升,有价无市。
板儿和石头挖空心思将那骡车装扮一新,每日拉着两坛子酒,走遍大街小巷,只那身不俗的打扮就吸引了不少眼球。
也有富户自家门前遇到,看卖酒人不俗,主动搭讪,再闻酒香,不在乎酒价,便买下的。
三日不到,京城大小酒肆,因板儿和石头街头叫卖酒价上涨,有嗅觉灵敏的纷纷原价囤酒,那些平日供货的专卖酒肆每日供不应求,大都未及开门营业,存酒就已提前售罄。
适逢腊月下旬,没几日就是春节,京城已经节日气氛浓厚,无论大家还是小户都忙着购置年货,祭祀必不可少,烧锅酒乃普通人家上乘之选。
此间的烧锅酒不愁买主,各酒肆岂不知其中道理。
哪有商家不图利?既然满街有高价叫卖的,便随之纷纷涨价,涨价却丝毫不影响买主热情。
明面上,虽无人到南烧锅坊买酒,但其他专供酒肆每日早早便无酒可卖。
有人背地里买南烧锅坊的酒,南烧锅坊每日也无存酒,价格上与其他酒肆相同,南烧锅酒一千五百文或十五钱银子一坛。
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板儿和石头每日骡车拉酒,街头叫卖,众所周知。
尤其,前几日板儿和石头教训过的那几位贼人,早把此消息报告给了火爆公子李焱,巴不得这位地头蛇大哥好好教训教训板儿和石头,已解被打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