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教教我诀窍啊?”
程勋航将铜制唐刀收回背上的刀鞘,踱步到他身边坐下。
“山本老师的武功功底很深,这不是靠诀窍就能填补的东西。”程勋航轻声说。
“唉,我也知道不能偷懒啦,”林牧邈说,“可是练习也得有个方向嘛,就好比玩游戏,就算不开挂也可以看看攻略嘛。”
程勋航沉吟片刻,说:“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面对比自己强的对手,局面会陷入令人绝望的地步,但其实未必没有破局之法。”
“这种时候,你要发挥自己的长处,攻击对方的软肋。”
“扬长避短?”林牧邈说。
“没错,”程勋航颔首,“遇到强壮的,就利用敏捷周旋;遇到灵活的,就用力道压制,任何人都有短板,只要能将其击破,胜利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林牧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想自己的几次战斗,无论是面对克洛斯、阿尔德里奇,还是山崎真武,都是利用自己“症状”上的优势,将其击倒。
其实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有了扬长避短的意识,只是一直没想过用到格斗上,现在经过程勋航的提点,如同醍醐灌顶。
“那山本老师的短板是什么?”林牧邈好奇地问。
“山本老师是首屈一指的武道大师,他的短板对现在的你来说也是长板。”
“唔呃......”林牧邈感觉心脏被捅了一刀,俗称扎心了,“会长你说话有够直白的......”
“对不起。”程勋航轻声说。
“没事啦没事啦,指出我的错误也是对我好嘛,”林牧邈轻松地说,“而且会长你很诚实啊,想必是个暖男吧,要不然秀雅姐也不能对你那么死心塌地。”
程勋航明显在感情上比较迟钝,谈到感情话题就显得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起身说:“好了,休息得差不多了,我来陪你对练吧。”
“好!”
......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后,林牧邈来到钱先生给他准备好的房间休息。
干净的单人床、一张小木桌和一把椅子,窗户外能看见幽静深远的山林,颇有避世修行的意味。
经过了一天的修行后,林牧邈也感到一身的疲惫,洗漱过后就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林牧邈已经可以勉强通过最低难度的机关,并在山本的手下撑过二十秒,虽然仍未达标,但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
这天,林牧邈和程勋航收拾好行李,坐在山本的丰田车上。
实习即将开始,他们需要回去时刻待命。
“路上小心。”钱先生站在车外,笑盈盈地看着车内的两个年轻人。
“我们走了钱先生,您要注意身体啊。”林牧邈说,“等我们实习完再来叨扰。”
“好,实习千万要小心,听我儿子说,你们要面对真正的疫化患者。”钱先生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担忧。
“嗯,但这是我们的必经之路。”林牧邈说。
“好,那我就在这深山老林里等着你们回来了。”
车窗上升,丰田车缓缓启动,驶离天隆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