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伟业和彭慧冉走后,林牧邈起身,捧起花瓶走向水龙头,小心地为花瓶换上水,然后把花重新插回花瓶,再放回到床头柜上,就像为鲜花重新注入了生命。
看着自己打理好的花,林牧邈微微地笑了笑。
“看看你插的花,乱糟糟的。”叶浅芸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
林牧邈回头看去,刚要说话,却愣住了。
此时叶浅芸穿着一身白色护士服,护士帽也一丝不苟地戴在头上,匀称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看起来清纯可爱。
“你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林牧邈惊讶地眨巴眼睛。
“有一个认识的小护士今早请假,让我帮她代半天班,我正好不是很忙,就答应了。”叶浅芸说,“反正都是照顾病人,没什么不一样。”
“好吧。”
林牧邈不动声色地瞥了她好几眼,心跳逐渐加速,支支吾吾地补充了一句:
“还......挺适合你的。”
叶浅芸一愣,旋即脸颊微红,羞恼地说:“你是不是在想奇怪的东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牧邈矢口否认。
叶浅芸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床头柜旁,重新整理被林牧邈插得乱糟糟的鲜花。
“吴启他们抓到的黑衣人醒了。”她说。
“醒了?那是不是可以审问了?”林牧邈说。
“他的状况还不是很好,但是恢复得很快,就像......像真正的疫化患者那样。”叶浅芸说,“按照副院长的估计,明后天就可以恢复到能够接受审问的程度了。”
“那就好。”林牧邈说。
他又想起了姜嵘的手臂,那种怪物一般的模样,带给了他巨大的震惊,他有一箩筐问题想要问那个黑衣人。
同时,他也想起了姜嵘最后没入黑暗的背影,满满的全是恐惧和无奈。
“不过,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叶浅芸说,“那个黑衣人一直吵着让我们给他找赫卡忒素。”
“赫卡忒素?”林牧邈一惊,“他要那个东西干什么?”
“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叶浅芸摇头,“他一醒过来,水也不喝饭也不吃,第一件事就是闹着要赫卡忒素,像极了成瘾药品吸食过多的瘾君子。”
“只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像药物成瘾那样癫狂,倒像是在深深地恐惧着什么。”
林牧邈紧锁眉头,他有种直觉,黑衣人的反常行为,一定和他们的怪物手臂有关。
这件事的谜团越来越大了,他们就像是被卷入了某种不详的旋涡,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好在这两天就可以对他进行盘问了,届时面具人和其背后的组织的目的,都将被他们窥探一二。
“副院长已经敲定了后天的审问时间,他让我们叫上吴启他们,一起去审问那名黑衣人。”叶浅芸说。
“知道了。”
......
翌日。
林牧邈和吴启两拨人一起来到总部的审讯室。
林牧邈和吴启坐在审讯室里,对面坐着的是那名黑衣人。
此时黑衣人的双手都被手铐牢牢拷在桌子上,只是那条手臂太过狰狞,还不停地往外渗出脓液,让人对这条手铐的牢固性隐隐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