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干什么去?”
“看日出!”
……
第二天,沐阳卯时出门,辰时刚过便回来,他也怕错过了饭点儿。
曲径宛转,沐阳轻摇折扇,走到离念居不远处,隐约间听见刀剑相交乒乒乓乓的声音,沐阳暗叫一声:“坏事!”赶忙往离念居跑去,片刻间已晃身入院。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汤流萤剑剑杀招,仿佛一定要置玉林于死地。而上官玉林也出奇的卖力,出剑皆是蛮力,毫无章法和技巧,更顾不得图好看耍花架子。
离念夫人紧蹙着眉头,一手扶着门框,一手紧紧抓着领口的衣服,苍白的脸更显得憔悴。
难道,她们给玉林下套,要诬陷他非礼,借以挑拨我们的关系?玉林自小在我身边长大,纵然冲动也绝不会干这种下流事,要是这样你们算是打错了算盘。沐阳心道。
只见沐阳脚尖轻点,从鬼魅般飘至两人中间,左手握住上官玉林持剑的右手,右掌将内力蓄于指尖传至折扇,克制流萤的飞剑。
流萤乍遇如此强劲的内力,虎口被撕裂一样的疼,剑柄脱手,人也飞了出去。可敬她小小年纪,低盘倒是扎实的很,竟还能稳稳的站住。
流萤更加愤怒,牙关咬了又咬,目光更透着凶狠,欲再上前。
“流萤,住手,退下。”
流萤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离念,才发现离念蜷缩在门槛边,呼吸都有些困难。
“夫人!”
流萤张皇失措的跑过去,将离念夫人揽在怀里,
“黔奴,夫人的药,黔奴,拿药!”
流萤冲着柴房喊叫,黔奴,是那位老翁。黔奴拄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跑”来,从怀里掏出药瓶,为离念服下,等到离念渐渐地平静下来,气氛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公子真是好教养,我家夫人好心留二位,以礼相待,你竟然未经允许私入女子闺房,还对夫人大呼小叫。难道流星山庄就可以仗势欺人了吗?”
流萤三言两语间就道出了经过,沐阳一脸严肃的看着上官玉林,
“你当真闯进了她的房间?”
上官玉林也不回答,倔强的从沐阳背后绕出,
“我不与你说,我只与她说!”他指着离念高声叫嚷,怒火烧坏了他头脑,也烧掉了他的理智!
离念一改刚才的虚弱模样,推开流萤独自站立,一脸坚毅,做好了与上官博弈的准备。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你到底想干什么?”玉林痛心疾首的问。
“我干什么何须告诉你?”
“你做的事真的问心无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