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司翎洗完澡,夏小悦趁空回了一趟偏院,又把窝给拖了过来。
回来时,却发现这么个空档人已经不在屋里了,顿时心里一慌。
完了,不会没看住,人已经离府了吧?
四处看了看,她将垫子往床边一放,赶紧撒丫子去找。
秦司翎平时待的地方就那么两个,吃饭连膳堂都不去,傻子得社恐嘛。屋里没有,那就可能会在书房。
满天神佛在上,人要是走了她怎么办?她的任务怎么办?
夏小悦心里默默祈祷,一溜烟窜了书房,还好,人还在。
秦司翎正在执笔写信, 一身白衣,上身松松垮垮的露出被挠出几道血印的胸膛。
长发如墨,只用一根发带系于身后。五官绝美,温润中带着几分妖娆。薄唇轻抿,眉宇之间浮着淡淡的凉薄。
听到门前动静,他眸光微抬,勾了勾嘴角。
就见夏小悦睁着一双兽瞳,一眨不眨地撞上了屋中的柱子,“哐”的一声。
“奥——”
今天都是第三次了,夏小悦脑袋直犯迷糊,眼也晕。
干脆直接趴在在地上,心中不断的哀嚎着,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我不是人,我是只狍子.....
坚定佛系狍心,不要被事物的华丽外表所迷惑,对面他跟你就不是同一个种类。
秦司翎已经将笔放下,淡淡瞥她一眼。
“方才在门外,你也是这般偷看本王洗澡的?”
闻言,夏小悦蓦地抬头,一本正经。
说什么呢?那是听不是看,你可不要偷换概念侮辱狍子。
再说,你不是没脱裤子吗?还怕人看?
秦司翎不知她心中腹诽,等了等,他拿开镇纸,动手将那张写了字的纸慢慢卷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体型较大羽毛纯黑的鸟适时飞进来,落到桌上。
一双眼睛四处乱转,最后警惕的望着屋中的夏小悦。
这不会是乌鸦吧?
夏小悦伸着脑袋,好奇地往前挪了几步。
直到秦司翎动娴熟的将信放进鸟腿上绑着的信筒之中,她终于确定了,就是只乌鸦。
用乌鸦传递消息,你们可真有个性。
秦司翎到了窗边,将乌鸦给放飞出去,回头就见夏小悦满是敬佩的望着他。
这种与人神似的表情平日见得太多,秦司翎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重新自书桌前坐下,开始收拾笔墨纸砚,随口道。
“你该回偏院了。”
这个时间,碧春一会儿就该找过来了。
夏小悦忍不住的咧了咧嘴,又猛地给抿上。
隐隐的还能听到屋外那黑老鸹叫了几声,估计是觉的有活就有肉,高兴的不能自己了。
那啥,其实吧,这活她也能干,还是不用特训的那种。
想到来这里的目的,她冲秦司翎叫了一声,扭头就走。
说实话狍子的声音不太好听,也并没有因为体内藏着人的魂魄就带上什么特有的光环。
秦司翎对这一声不明所以,显然没有听懂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