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夏小悦走得快回来的也快,嘴里还叼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进屋后速度慢了慢,献宝似的将瓶子放到他的脚边。
接着盯着他受伤的地方看了看,歪着头,示意他给自己上药。
秦司翎怔了一下,眉角微扬,他探身将瓶子捡起,一手拨开瓶塞。
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正是上次谷大夫留下的那瓶活血止痛的药膏。
垂了垂眸子,秦司翎眼底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探究之意,居高临下注视着夏小悦。
“你听到了?听懂了?”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夏小悦没做任何反应,只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胸口处那几道抓痕看,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心。
没人知道,其实她那忠心耿耿的外表下,是一颗无处安放的狍子心。
是啊,她听到了,也听懂了。
曹管家分析的很透彻,那么简单明了,她想听不懂都难。
难怪皇上都登基了还对翎王府,对你这么个傻子有这么大的敌意。
难怪你都这么大年纪了,皇上不让你娶妻生子,赐了个女人还是个疯子。
哟,原来他自己不能生啊!
阴谋不阴谋的不说,当今皇上没有生育能力,可若是秦司翎能三年抱俩.....
呵呵,傻子都能子孙满堂,请问皇上您有没有什么感想?脸是不是火辣辣的疼?
夏小悦心里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当今皇上那方面有问题,这可是个惊爆整个安陵的大八卦。
就这事,要是给她一张能说话的嘴,追上兔子她都得跟兔子说说。
让你欺负老弱妇孺,让你拿狍子的命不当命,该。
不过,那个太后也没安好心就是了。
让自己的侄女嫁进来,再来个去父留子,拥立秦司翎的孩子当皇帝。
然后再学着那谁垂帘听政,楚家不废一兵一卒就夺得皇位。
这如意算盘打得,她在翎王府都听到了。
秦司翎指尖挑了点药膏,凑到鼻尖闻了闻。突见夏小悦慢慢咧开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心中一凛,还以为药有问题。
但转念一想,再有灵性也只是只兽而已,应该还没聪明到用药毒死他。
“你那是在笑吗?”
夏小悦还沉浸在当今皇上的丑闻中,下意识看了他一下。
没有,我那是那种心思狭隘的袍子吗?
狍,狍子?
意识到表情失控,夏小悦连忙将嘴给闭上,过去蹭了蹭秦司翎的手,战术性卖萌。
你看错了,我是嘴抽筋,没笑。
秦司翎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连夏小悦是什么品种都不知道,也无从考量这种兽是不是与生俱来的能露出这种表情。
曹管家已经给他上了药,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趁着夏小悦凑过来,他挖出一大块药膏,抹到了她脑门上。
刚刚撞门上了,虽然没起包,但想必也是疼的。
早用早好,绝对不是怕一只兽给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