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魏将军是气的狠了。
要不是理智尚存,估计拽过陆大人衣领打一顿的心都有。
陆尚书见状也不急,斜着眼嘲讽道。
“不为妾就罢了,你以为你家姑娘是香饽饽呢?”
哼,香饽饽也不会干出那等下作之事。
陆尚书一甩袖子,话虽然没说出口,但表情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这给魏将军气的,可是没办法,谁让陆大人说的对。在清白一事上,自古都是女子受的争议最大。
武官从来都是手上见真章,嘴皮子本来就没有文官利索,更何况,人家还是上阵父子兵。
吵到最后,魏将军冲着皇上跪了下来,请求皇上给做主。
事情究竟如何,不能光听陆家一面之词。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他要求等魏玉樊伤好些了再重审这件事。
皇上心中愉悦,茶水都喝了一杯又一杯,非但不困,而且精神头十足。
他倒也有多说,毕竟这么大的事,很理解的应下了。
行啊,那这件事就先不提,你们两家回去好好掰扯一下。
不过,养不教父之过,孩子出了这种事,这是你们做父亲的不称职啊。
既如此,就罚半年俸禄,回去闭门思过一月。你们,都没意见吧?
闻言,魏将军和陆尚书心中一惊,总算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罚俸禄都是小事,这满朝的官员,真有那靠着俸禄吃饭的早就饿死了。
可闭门思过一月是不是就太严重了 ?要知道,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
若是有心,朝中培养出一个与他们相当的人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在想往回找补之时,皇上又开口了。
“兹事体大,碍于刑部手上的案子还未了结,陆尚书罚一年俸禄,思过一事暂缓。等将事情安排好,再回府思过不迟。”
一旁的悯王眼神动了动,暗自点头。
帝王御下之术,拉一个,打一个。
赵将军回京前不久,有消息说边关大军中出了叛徒,当晚陆尚书就被皇上召进了御书房。
朝中不是没有人问出了什么事,可据陆尚书说,皇上只是让他去御书房喝了茶。
这件事恐怕已经在楚丞相那边生了芥蒂,再有暂缓闭门思过这事推动,陆大人这棵墙头草怕是要重新估量一下自己究竟要往哪里倒了。
瓜吃了一晚上,皇上好心情的一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天色已经不早,都退下吧。
魏将军和陆家父子离开了,走时各自心里都揣着小九九。悯王却被皇上留了下来,美其名曰,要给悯王府补偿。
后面二人再聊了什么无人知晓,反正悯王一早离宫时,眼睛鼻子红红的,还得了不少的好东西。
这些夏小悦并不知晓,但不妨碍她怂恿府里人出门打听。
景安院偏房内,狍子眯着眼在水中扑腾着。
水温刚好,身上暖洋洋的,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不用想,这事肯定是秦司翎让干的。话说,那家伙不会是在给她报仇吧?
夏小悦喜滋滋的配合着碧春高抬起下巴,来,再给我洗干净点。
水换了好几遍,狍子毛都泡掉了一小层,碧春这才用干帕子给她擦身上的水渍,然后让出屋子去院中晒太阳。
一个澡洗得狍子浑身十分的舒适,在院中摆着各种造型。等到毛全干了便直奔书房,想要和秦司翎沟通一下这件事情的后续。
结果一路蹦跶到书房,人根本就不在。
夏小悦意外,难道昨晚做了噩梦没睡好,用完早膳补觉去了?
然而回了卧房,人还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