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的时候正好遇到不知道在哪转了一圈,又回来了的元勇。
看到主子和狍子在一起,还有些诧异。
随即回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他神秘兮兮地凑过去,盯着夏小悦在秦司翎耳边小声道。
“主子,它会讲话,属下听到了。”
秦司翎抬脚进屋,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本王知道了。”
毫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元勇还以为他是不信,遂再次强调了一下。
“主子,它真说话了。说的人话,它让属下给它拿苹果。”
秦司翎瞥他一眼,仍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他将狍子放下,坐下倒了杯青木新添满的茶。
“本王知晓,你去守着吧。”
“不是,主子——”
夏小悦“噗嗤”笑了一下,笑的元勇直瞪眼,还想说什么时候,就见秦司翎抬了抬头。
对上那双眸底的不耐,元勇果断摇头。
“没事了,属下这就出去。”
临走时,他又看了狍子一眼,颇有些颓败。
饶是神经再大条,他也察觉到了自己作为属下的不足。
早知道,他就跟元青出山办事去了。
也不知主子是真知道,还是故意打发他。
要是元艺遇到狍子说话,一定处理的比他好。
夏小悦翻了个白眼,冲着他的背影“哼哼”两声。
嘁,瞅你那一身不值钱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欺负你了,明明是我差点成为你的刀下亡魂,好吗?
察觉到狍子似有不满的情绪,秦司翎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挑眉。
“不能说话了?”
夏小悦点头,下了桌子,往床上蹦跶,感慨。
是啊,法力用完了。
错过了聊天的最佳时间,以后再想听我说话,可就指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你啊,就后悔的睡不着觉去吧。
的确是有些可惜,但还不至于到睡不着觉的地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有一有二,以后便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不急。
对此,秦司翎还是挺淡定的。
他叫来木风,让他去找了纸笔。
别问从哪找的,问就是借用,偷偷留银子的那种。
接下来就是各忙各的了,除了青木到点送饭送药,几间屋子一整天下来全都静悄悄的。
叶良守着郑可晴,青木守着谷钺子。
夏小悦就趴在床上,看着地上多了一团又一团的废纸直打哈欠,可就是睡不着。
这人啊,哪有生下来就那么完美,任何事都是从小开始学起的。
秦司翎也就二十几的年龄,一身本事不是与生俱来。
身为皇子,气质礼仪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琴棋书画这种要特别灌注时间的,不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那对粗短的蹄子,以前倒是学过素描,但现实情况不允许她上手啊。
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睡觉吧,省得屋里有活物在,那货会不好意思。
没准羞恼之下,还会拿狍子出气也不一定。
窗前,秦司翎浅叹一声,静静望着白纸上的草笔。
半晌,终是无奈地放下了毛笔。
桌上的两副画无论是模样还是神韵,都和谷钺子屋中挂着的相差无几。
可临摹就是临摹,空有其形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