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神似度十之八九,可他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可能,不是第一个作画的人。
仿的再像,也没有那种第一眼看到时的感觉。
就这样吧,有,总比没有好。
太久了,久到他只记得模糊的轮廓,就连梦,都是不完整的。
——
太阳刚落山的时候,谷老头就提着大包小包过来赶人了。
秦司翎没有多说,亦没有多逗留。
事实他平日正常时,除了偶尔的跟狍子毒舌,本就是个不多言多语的人。
先前能和谷老头说那么多,是真把他当亲人了。
早迟都是要走的,京城那边刻不容缓。
倒是叶良冲着谷钺子跪了下来,恭敬地祈求他好好照看郑可晴。
至于答谢,可能要下次来再补上了。
谷钺子哼了一声,他压根就不是那种贪图银钱的人,否则也不会隐居在此这么久。
“行了行了,既然老头子我已经答应了下来,定会保那女娃子平安。你们赶紧滚吧,莫要死皮赖脸地留在这儿,扰我清静。”
嘴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知道他就是这么个性格,也没人说破。
元勇背起谷老头准备好的包裹,秦司翎也郑重其事地弯身行了一礼。
随即,一行人便脚步不停地出了谷。
终于要回京了,夏小悦努力忽视掉背后两双各有深意的目光,心中雀跃。
别看她是只兽,但她不恋山不恋水,唯独对京中的富贵生活情有独钟。
嗯,说到底,她有点想碧春了。
也不知道那小丫头在府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惦记她。
走在秦司翎身边,她微微侧目,用余光快速打量一下后面那一老一少。
木屋算不上多隔音,估计小的是听到了点什么,但是没有证据。
老的一看就精的跟猴似的,想来也察觉到了点不同寻常,不过依然没有证据。
想的太多又怎么样?索性她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变成人。。
秦司翎似有所感地垂眸瞥她,狍子那颇有些志得意满的小模样让他莞尔。
自己家的神兽,他能拿它怎么办?
出谷前,他又带上了半截面具,倾世的容颜被遮挡了一半,显得神秘而冷冽。
夏小悦觉得他如此郑重其事,还特意挑了时间,怎么也得来个调虎离山,使点高端计谋什么的。
哪知,秦司翎直接就带着叶良从谷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完全无视叶祟那张惊愕又惊喜的脸。
他答应过谷钺子会肃清麻烦,自然不能让人一直在这守着给他添堵。
且,实力在那摆着呢。
叶祟银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谷钺子说话算话,明日将人交出来,好趁他病要他命。
哪知叶良是出来了,后面还跟着秦司翎这尊大杀神。
对于不利于楚家的事,秦司翎都乐意掺合一脚。出了谷口限制,叶家来的这群乌合之众又怎么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暗卫的对手。
叶祟带来的护卫全被解决,包裹交给了元艺,叶祟本人被元勇打包抗在了肩上。
战斗起的那一刻直至结束,夏小悦都窝在秦司翎的怀中。
那双纯粹的眸子被大手覆盖,只能听到耳边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血腥味淡淡,头顶是秦司翎暗沉低哑的声音。
“害怕吗?”
夏小悦竖了竖被强行折下去的耳朵,表示自己不想发表意见。
其实吧,就算耳朵挡住耳朵眼,它也是能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