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童谣心里直摇头,只假装没看到,刚坐下,便听得皇上问道。
“这两日身体如何了?”
“回皇上,臣妾已经好多了。”
“嗯。”
秦湛注意到了桌上的绿豆汤,抚了抚袖子,直接上手。
夏荷只拿了一只碗,还是用过的。
南童谣以为他要给自己盛,还颇有些受宠若惊。
结果就见皇上盛完放下勺子,自己先饮了一大口。
她垂眸,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碗,她的,她用过的碗。
一连喝下去两碗绿豆汤,秦湛这才将碗放下,随手扯了扯龙袍的领口。
“无事便好,有什么不对劲便宣太医,不要怕麻烦。或者,你若是在宫中待的厌了,朕可以安排你去一趟药王谷。”
进门时隐约听到夏荷的话,还以为她是在宫中待的无聊。
太医院一直没有查出皇后是什么病,去一趟药王谷倒是个不错的打算,也当是散散心了。
不过,南童谣回绝了他的好意。
“张太医医术不错,皇上不必过多麻烦。”
反正不管让谁医治,最终的结果都一样,正是用人的时候,用不着如此折腾。
秦湛抬眸,望着她眉眼间的虚弱。
“你是皇后,大可不必与朕如此生分。”
南童谣睫毛颤了颤,浅浅一笑。
“皇上多心了,臣妾真的已经好了许多。”
“你以前,从未施过粉黛。”
秦湛凑近了些,龙涎香的味道掺杂着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南童谣秀眉轻蹙,微微避让,原来是饮了酒。
“皇上,若是有事便放到明日再说,您今日,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这应该是史上第一个敢如此明目张胆赶皇上的人,秦湛扬了扬唇,并未生气。
凝着她的眸子,意味深长道。
“今日上朝,几位元老又提了子嗣一事。”
南童谣与他对视,眼中有片刻的失衡。
半晌,她垂下眼睑,缓缓起身。
“那臣妾,这就让人去取各宫的牌子过来。”
袖子被抓住,力道不轻不重。
“你就这般不待见朕?”
南童谣看着附在她袖上的手,心中微动。抬眼,那万人之上的男人眼底带着执拗,和被压抑了许久的情愫。
“皇上?您喝醉了。”
醉?
身为皇上,无论何时都需保证时刻清醒。
他是喝多了,但还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得感谢他那胆大包天的弟弟......
‘人生就像是棋盘,你不走,我不走,那便永远不会打破如今的局势。哦,忘了告诉你,那酒是我从药王谷带回克来的,后劲比较强。皇兄不妨去试试看,能否打破这盘僵局。’
来之前,他还是把改批阅的奏折给批了的。
大手用力,在南童谣的惊呼声中,秦湛将人带进了怀中。
“皇上?”
“别叫。”
颇为正经的轻喝声,一度让南童谣以为有刺客,立马噤了声。
背靠着炽热的胸膛,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之人沉而有力的心跳声,比她的心跳还要快些。
第一次这般亲密,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今日,似乎格外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