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楚家养兵造反一事,夏小悦其实并不想参与。也知道往后一段日子待在府里估计不会安生,但是府里还有侍卫们在啊,刺客哪里就能破开重重包围闯进主院来了。
跟着秦司翎出去奔波才是最危险的吧?万一暴露了身份,一来一回路上指不定有多少人追杀。
她现在就一普通狍子,能苟的话还是尽量想苟着的。
况且,皇后还在京城,总觉得她要是走了,不甘心呐,
多少有点倾家荡产后的抑郁,还有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躁动。
她都这样了,豁出去一身狍子皮,谁怕谁啊。
这个念头也就刚起,元饮就带着宫里的安抚回来了。
去时就那些人,回来的时候数百禁卫军护送,还带着皇上的口谕和安抚。
受惊了,朕甚感痛心,赏赐点东西压压惊,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最近都不用再进宫了。
要是以往看到那拳头大的夜明珠,夏小悦非得飞扑过去抱着滚两圈,现在就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滔天的富贵又怎样?还不是一只狍子。她就是吃十两银子一个的苹果,也不能让她升华。
该死的,竟然还不让她进宫了。
心虚,一定是心虚。
临阵脱逃虽可耻,但元饮觉得,肯定是有原因的,白狍神君一定是想给他们减轻负担。
看看,听说光它自个儿就单独引开了六个高手。
虽然没看到神君大展神威,可从某方面上讲,跑的快也是一种本事,至少那个速度,他是追不上的。
“皇后娘娘的身子好多了,皇上说主子受了惊吓,近日就在府中休息。”
这也算是个由头,好方便秦司翎行动。
不时常在人眼皮底下转,就能降低暴露的可能性。
其实暴露了也没事,托元饮的福,这些年他将傻王的一举一动都演绎的很好,已经到了深入人心的地步。所以就算翎王不傻的消息传出去,京城的人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脾性。
夏小悦翻着书,询问关于皇后的事。
力量都收回去了,身子肯定会好点,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事了?没有什么吩咐或者没做点什么动静出来吗?
元饮惊讶于狍子又不能说话了,偷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回道。
“呃,凤栖宫一夜换了四次水,算吗?”
换了四次水?夏小悦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秦司翎先黑了脸。
“滚出去。”
“是。”
元饮恭敬转身,心里那个委屈,这就让滚了,他说什么了?
这是内心见解问题,他将狍子当神君敬重,觉得没什么事是他不能说,神君不能听的,这可是至高的崇尚啊。
门都关了,元饮突然想到什么,又伸了个脑袋进来。
“主子,您是不是还欠神君一个亲吻?它要是亲了您,应该就能说——”
一个砚台直直的飞来,“砰——”地一声,门重重合上。
砚台落地,倒是没碎,就是墨汁溅的到处都是。
门外,元饮捂着心口,一脸悻悻。
好险好险,就差一点,没砸中。主子刚刚那是恼羞成怒了吧,嗯,一定是。
夏小悦嘴角抽了抽,这货是仗着自己独一无二的用处,什么话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