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梦真怒叫道。
“怎么了,我还不能说话了。”
郑母没想到一向宝贝的女儿凶她,生气了。
“行叙啊,你来了。”
郑广利站起身,他自从动过手术后,身体就大不如前,刚才被气得不行,现在身子有点晃。
还是站起身和他打招呼。
不管怎么说,他心里对陈行叙有点亏欠,但不多。
陈行叙没说话,更没有往常一样殷勤地去扶他,更没有去关怀地问他身体状况。
只是对他微微点下头。
郑广利心沉了一点,这个本来的准女婿现在真被伤透了心啊,以前对他亲亲热热的人,现在很冷漠。
“切,你神气个什么劲儿,来看笑话,是吧。”
老三郑业抹了把脸,气呼呼道。
老大和老二沉着脸,都没理他。
陈行叙不想和无关人员说话,只是看向郑梦真,“剩下的钱你怎么说?”
郑梦真刚才示弱,陈行叙没有一点反应。
她的心揪疼了一下,从他进来,对发生的事,一句也不问,一句也不提。
若换在以前,他早都紧张得过来嘘寒问暖了。
现在,她都服软了,他还如此冷漠啊。
她的傲气又被击出来了,脸上又是高傲清冷的表情,“你来我房间,我拿给你。”
“你拿什么拿?”郑母气愤嚷道。
“已经不结婚了,彩礼钱总得还,我的事你别过问。”
郑梦真看着郑母,表情和语气中有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耐烦。
郑母愣了一下,贴心小闺女怎么对她不耐烦了。
陈行叙懒得和下面的郑家人相对,便和她一起上了二楼。
楼梯在外面,虽然以前进过她的卧室,但陈行叙现在自然不会再进,就在楼梯口等。
等了有一会儿,郑梦真才出来,一手托着一个小木头盒子,一手拿着一叠钱。
“这是一千五。”
郑梦真把钱递给他。
都是一百一张的。
陈行叙飞快地点了一遍,没差。
“清了。”
把钱揣到兜里,他转身就走。
“陈行叙。”
“还有事?”陈行叙脚步停了一下。
郑梦真把手里的原木盒子递给他。
“这都是你送给我的东西,既然分了,就拿回去吧。”
陈行叙接过盒子,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
盒子里都是他和她处对像时送的小玩意儿。
都是被郑梦真嫌弃的东西。
他没钱给她买小玩意儿,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小东西送给她。
有用刀刻的木头帆船,有闲暇时用枯滕编的蚂蚱,蝴蝶等小昆虫。
甚至还有他熬夜手工做的一个布娃娃,穿着粉色的裙子,有模有样的很可爱。
郑梦真某天在一本书上看到画得一个戴蝴蝶结的布娃娃,喜欢得很,市场上又没得买。
他这个从没有做过手工的大男人,硬是像个娘们一样拿起针线和剪刀,想方设法地给她做了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布娃娃,和图画上差不多。
他一直认为,男人的手要么是扛枪的,要么是拿刀的,要么是握笔或者干活的,就不可能是拿针线的。
但是,为了郑梦真,他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