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笑笑,婶,我现在不坏了,我改好了。”
陈大锤不好意思了。
陈行叙摸摸陈笑的头,“没事,你和娘回家吧。”
见他这么说,李翠英就先带着陈笑回去了。
“啥事?”
陈行叙淡声问。
陈大锤赶紧走到他旁边,一脸兴奋:“小叙,郑业又找人揍我,我就往派出所跑,说我要报警,我说我没见他手表,如果他不信,干脆让公安评理,要不然一起坐牢好了,他反而怕了,警告我不准报警,这事就算了,哈哈。”
陈行叙脸色平淡如常:“嗯。以后别想着害人了,老实干活。我没把事情闹到派出所,是顾念着你娘,不想让她一把年纪还为你操心。”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了,但这样说,总能让他心里愧疚一点。
陈大锤就只有一个老娘相依为命,有个哥比他大十多岁,早些年做河工时出意外死了,嫂子带着闺女改嫁了。
果然陈大锤脸色有点羞愧:“小叙,你不和我计较,是大人大量,是个有肚量的人,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陈行叙赶紧摆手,“别别,你能陷害我第一次,就能害第二次。”
“不,我发誓,我不会再陷害你,我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陈大锤急了。
“当别人给的钱足够打动你心的时候,你依然会。”
陈行叙现在不会再轻易相信一个人。
“反正,我不会再害你的。”
陈大锤坚定地说。
能把五兄弟都打趴下的人,是值得他追随的人。
他是男人,骨子里崇尚有武力并带有点温善,但又果断的人。
陈行叙只是笑笑,骑车走了。
经过二伯娘家门口时,她家堂屋里亮着灯。
几个打着赤膊的青少年正坐在桌前,在那里吃喝划拳。
个个胳膊上都纹着一只黑色的苍鹰。
陈行叙眯了眯眼睛,陈行道这是混出了名堂来了。
瞧这满桌上大鱼大肉的。
不知道天天打砸抢收保护费,能进到他腰包里多少?
看这一桌,他应该也私下搞到钱了。
二伯娘从厨房出来,还端着一盘肉,瞅见陈行叙,神气地哼了一声。
好似她儿子现在混得多么了不得似的。
她带着蛮音喊:“红烧肉做好了,你们慢慢吃啊,大娃有你们兄弟帮着,是他的福气,你们就像亲兄弟一样,唉,这样我们家也不会受欺负了。”
“娘,说啥呢,让人笑话。”
陈行道瞅了眼路过的陈行叙,大声阻止。
“放心,婶,陈行道是我们兄弟,兄弟肯定不会让他受欺负的。”
几个人喝上了头,站起身,“是哪个瘪货,走,揍去。”
陈行道赶紧拦住,“没有,兄弟。喝酒,吃肉。”
他也深谙人心,他越表现的不让兄弟帮忙,那些小年轻越是火气旺,越是觉得他委屈。
果然,几个小年轻人立即冲出院子,对着陈行叙那边嚷道:“出来,不是孬种就出来。”
陈行叙自然不会理他们。
和几个喝醉酒的小混混没什么好理论的。
陈行道今天邀请几个小混混们过来,真是要和他打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