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吓唬他一下,激怒他出去应战罢了。
这样,他们就有理由出手了,打起来,村里人也只认为确实发生了口角。
如果他们真的是来打架的,根本不需要开口,看到他,直接上来就动手了,根本就不会在那里嚷嚷个不停。
另外陈行道还有一层意思要传达,他陈行道也混出息了,以后别惹他。
陈行叙不管这几个年轻人怎么叫嚣,只要不骂人,不人身攻击,他就当听不见,就当狗在吠。
天黑了,有里有两个女性,他不能让她们担心害怕。
打一架不怕,让至亲担心就不好了,打架总要见血。
陈笑有点怕,小眉头皱得紧紧的,问道:“大哥,他们要和你打架吗。”
陈行叙摸摸她的头,“不打,今天不打。”
陈笑这个小孩,不能吓着她,要不夜里做噩梦。
上次他和陈行道兄弟打了一架,别看陈笑白天笑眯眯的,吃鸡吃得那么香。
夜里却做了噩梦,大半夜的惊叫起来,哭个不停。
小女孩儿,心理总是脆弱些。
所以,今晚他不动,他不会逞一时之勇。
李翠英见儿子不吭声,知道他心里有数,但也不理会隔壁的人,安静地做饭。
外面突然传来陈大锤的声音:“小叙,谁在那里乱叫。”
他比陈行叙大一岁,就喊他的名字。
陈行叙出门,就看到陈大锤扛着把铁锨,身后跟着几个同村的小伙子,每个人肩膀上都扛着钢叉,铁锹之类的,颇有气势地往这边来。
他蹙眉道:“你来干啥?”
陈大锤把铁锨往地下狠狠一砍,对着隔壁陈行道院内狠狠呸了一口,“听不惯有人在那里狂吠,兄弟,要上吗?”
另几个同村小伙子也大声说道:“叙哥,要打架讲一声,我们上,我们决定了,以后跟着叙哥混。”
自从陈行叙几乎就是一人打赢了五兄弟后,他在村里就成了青少年崇拜的对像了。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陈行叙以前就是藏拙,本事大着呢。
他们刚被陈大锤一鼓动,都跟着跑来了。
陈行叙无语,有些头疼地嘲讽:“你们这是要组建黑帮?”
陈大锤大声道:“全凭兄弟吩咐。”
陈行叙摆摆手:“别闹了,我可是正派人士。都回去,我这不需要你们。”
隔壁陈行道瞅见村里几个年轻人都涌入了陈行叙家要和他斗,心头跳了一下。
这陈行叙啥时候都这么大的号召力了,陈大锤这个刺头咋和他走这么近。前段时间不还陷害他来吗?
难道这家伙打着什么秘密的算盘,他得找个机会找陈大锤聊聊。
陈行道不动声色,把几个喝得有点高的兄弟给拉到了屋里。
事情不明朗,他不会硬杠。
陈行叙见隔壁人都进了屋,便对陈大锤道:“多谢相助,我不需要你们来打架,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能把你们牵涉进来。你们回去吧。”
陈大锤沉默了一下道:“兄弟,有事你说话,需要我干的,只管吩咐,我是真心的。”
其他几个年轻人也说:“叙哥,我们真想跟着你,有事你只管说。”
有时候,年轻人的崇拜很盲目,也许一句话,也许一件事,就能让他们肝脑涂地。
尤其陈行叙这样说,他们就更想跟着他了,看,多有大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