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报过警了,你既然已醒,我就打电话让公安过来,详细情况你再说一遍,抢你的人跑不掉的,你放心。不过,你为什么拿这么多现金在身上?”陈行叙问。
“我是广省人,弄了个贸易公司啦,往这边发货,收款的小伙子病了,我就亲自来收,来收款几天了,准备今天回省城,和妻儿团聚,没想到就碰到抢劫,太吓人啦。”
男人想起刚才之事还心有余悸,又想起还没有问恩人姓名,“我叫康云伟,恩人,你怎么称呼?”
“陈行叙,耳东陈,你真行的行,叙话的叙。”
“行叙兄,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康云伟再一次感谢。
“康兄,言重了,不必挂怀。”
陈行叙并没有想过要他报恩,今生能救他一命,也算是补了前世的愧疚。
“可有精神接受公安的调查吗?”他问。
“没问题。”
没多久,几个公安接到陈行叙电话说伤者已醒,便又过来询问做笔录。
再说陈行道抢了钱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几个同伙打开包一看那么多钱,眼睛都直了。
“道哥,咱把钱分了吧。”
“分个毛啊,被人撞见了,想想怎么应对,他们肯定报案了。”
陈行道脸色很难看,逃离前的陈行叙说的让他们自首,那陈行叙到底有没有认出他啊。
应该没认出来吧,陈行叙都没喊他名字呢。
他自认化装的挺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清楚脸。
“不可能的,咱们都蒙着脸呢。”
同伙觉得他小题大做,急着要分钱,看这包里那么多钱,每人少说也能分个两三万吧。
陈行道思索了一下,还是心不安,坚持说道:“我跟你们说,以防万一,把这钱孝敬给德哥,刘家或许可以保我们平安,毕竟有人看到咱们了,咱们杀人又抢劫,弄不好真要坐牢。”
同伙愤愤道:“妈的陈行叙,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出现,真他妈的和他犯冲。”
这人就是当初打群架之一的小喽啰。
陈行道抱着这个大黑包,直接去找刘德。
刘德在桌球室里打桌球,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大包,笑了声:“你这是搞的什么玩意儿。”
“德哥,有话和你说。”陈行道冷静开口。
刘德放下球杆,让和他玩的人出去。
待人都走后,陈行道把包扔到球桌上。
“德哥,打开看看。”陈行道说。
“啥玩意啊,神神秘秘的。”
刘德笑着把黑包打开,一愣,全是百元大钞票,足足有二十捆。
“哪来的?”他惊问。
一下子搞个二十万,就算他家有钱,现在也被这摆在眼前的现金给惊到了。
二十万是巨款了。
“抢的,孝敬你的,怎么样。”陈行道面色平静。
刘德瞪大眼睛,“被人看到了没?伤人没?”
“人伤了,不会死,被人看到了。”
刘德冷笑一声,“我说呢,如果没被人看到,抢的这钱也不会孝敬我了。”
“没有,本来就打算孝敬你大半的。我是你带起来的,怎么可能吃独食。只是,现在有点麻烦,所以要靠德哥照一下。”
陈行道声音依然平静。
“知道了,只要没死人,就好办。你几人先藏起来吧,就藏我老宅子里,钥匙给你。”
刘德说着把钱一包钱给收了起来。
万一陈行道被抓到,他好拿这些钱去活动。
活动花不了多少钱,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谢德哥。”
陈行道下楼出门,四外张望了一下,才迈步。
他心里还是不安,不敢指望刘德能保他,想了想,还是逃吧。
楼下是热闹的马路,他没走几步,突然感觉脚子一紧,有人勒住了他。
他的手迅速往往腰间摸,准备摸刀。
胳膊一疼,手没有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