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圆说了,有时候该豁出脸皮就得豁出去。
陈行叙心道,她还会做饭,做出来的饭能吃吗?
“陈行叙,我知道你很会做饭,要不然你教我做下饭,我可以付钱给你交学费。”
郑梦真小声问。
“没空。”
陈行叙现在都忙死了,自己都没时间做饭,哪有空教别人做饭。
况且,他现在私下里真心不想和郑梦真来往过多。
“好吧,以后都是邻居了,互相照应一下呗。”
郑梦真瞅着他,半认真半随意地道。
陈行叙没吭声,郑梦真也不强求他一定要回应,笑着道声再见,就走了。
陈行叙拎着鸟笼进了院子。
鹦鹉扭着身子往外看,“美人,美人。”
那小眼神和表情好像在说,别走呀,来快活呀。
陈行叙把它挂到廊檐下,伸手进笼子戳了它一下,“你要是个人,是个男人,就你这色眯眯的小眼睛,绝对天天被人爆头。”
以前天天欢乐地对着路倾颜喊美人,现在又色迷迷地对着郑梦真喊美人。
他慢慢发现,这只破鹦鹉只要看到女的,年轻的女的,眼神就特别精神。
鹦鹉愤愤不平不服气地瞪着他。
陈行叙回了房间,整理了一下房间,二十来天家里没有人,院子墙角边的草都茂盛了起来,秦新怀以前种的花都枯萎了,看起来有些萧索,陈行叙不免有些发了一会怔。
家里啥也没有,他也懒得去买米面了,就到外面去吃饭。
离他住的胡同大约三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小饭店,他就过去要了一份稀饭和饼子,坐下往里一看,竟然又看到了郑梦真。
郑梦真看到他来吃饭,略显惊奇。
陈行叙也懒得解释刚才的谎话。
郑梦真也没问,把自己要的吃的端到他对面。
自顾自的说了,“我做的饭太难吃了,我吃不下去,我养的狗都不吃,没办法,我就出来吃点。”
陈行叙这才注意到,她脚下一只小黑土狗,看起来也就两三个月大的样子,正仰着头讨好地抓她的裙角。
他心道,你做的狗都不吃的饭叫我去吃,咋想的。
不过,她确实不会做饭,学都学不会的那种,前世一辈子就没怎么下过厨房。
见陈行叙看她脚下的小狗,她解释:“我上次从省城回来,路上捡的,都快饿死了,我想着反正我就一个人,它也没人要,怪可怜的,就把它带回来了。”
陈行叙就瞅了她一眼,正好郑梦真也看着他。
郑梦真嘴角扬起一抹笑,“人总是会变的嘛。”
“是,人确实是会变的。”
陈行叙一语双关,说完之后就不说话了。
郑梦真也不再吭声,低头吃饭。
陈行叙要的饼子和稀饭也端了上来,他安静地吃饭。
郑梦真先吃完,去付饭钱。
然后就到饭店门口,把手里的一包煎饼一点点扔给小黑狗吃。
陈行叙知道她是再等他,也没多理会。
吃完饭,他去付饭钱,被告知,他的饭钱已经被门口的那位姑娘给付过了。
陈行叙出了门,把手里的零钱递给蹲在地上喂小狗的郑梦真。
“饭钱给你,你不需要帮我付。”
郑梦真没接,“下次再碰到,请我吃饭就行了。”
她说着站起身,对着小黑狗一招手,“小黑,走了,回家。”
小黑狗就跟在她身后,一蹦一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