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今个儿很威风啊!”
对于老族长的明讽,于七爷直接装死:“二伯,瞧您说的。
这跟威风有啥关系?俺还不是为了十四的位置,和摘出老十八?”
“呵呵!”于六叔阴阳怪气地接话:“老七,你可真是属猪八戒的。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了得啊!合着俺还得谢谢你,是吧?”
“六叔要是真想谢,就给俺送点老白干吧?很久没喝了,有点馋了。”
“你...”咬牙的于六叔:还北省有名的老白干?咋不要自行车呢?
“咳!”老族长只轻咳了一声,于六叔立马蔫了;于七爷却站的笔直。
老族长眼神微冷:“老七,虽然已是新社会,可身为于家人不该忘了家族的荣耀。”
对于老族长的敲打,于七爷也不惧,收起脸上的笑:“二伯,老十八今儿调戏的是城里人家娇着长大的新知青,可不是被十四立了‘规矩’的老知青。
连人家有什么样的家世都不知道,就敢下手?老十八还真是给于家长脸啊!”
“不过是毛没长齐的娃娃,吓唬吓唬不就得了,你何至于......”
若不是顾忌他是个小辈,于七爷非得一巴掌将这老家伙糊到南墙上:“吓唬?何至于?”
于七爷眼中的鄙视尽显无遗:“六叔信不信,今儿这事若不赔钱,不写保证书……
最迟后天,公社书记、革委会的人都会入屯?”
说到这儿,于七爷不再理会于六叔,转头看向老族长:“若是因为此事,十四被查办,老十八被拖走……
二伯觉得,于家可还有荣耀?”
与老族长对视两分钟,于七爷收回目光,摆弄着手中的旱烟筒:“二伯若是觉得俺做错了,用族规罚俺便是;反正俺问心无愧。”
老族长:罚个鬼!你前脚被罚,你媳妇儿后脚就得闹。
于六叔:好话歹话都让你说了,罚个爪子。
果然下一秒……
“老七,你回去吧!以后,人前多给十四些面子,他毕竟是大队长。”
“二伯,您有时间,也该多跟十四聊聊,眼光放远点;
一天天别跟个眼皮子浅的娘儿们儿似的,只瞧着眼下的三分地。”
稍停顿一下,于七爷抬头,直视着老族长:“二伯,十四的事,俺从不想管,
这您是知道的!
而且,对于你情我愿的事,不是闲得蛋疼的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凡事都该有个度。”话至此,于七爷也算彻底摊牌了。
眼见老族长的脸色难看起来,却终是没反驳,于七爷这才转身离开。
“二哥!”
“闭嘴!”
院子里没了于七爷的身影,老族长才黑着脸看向于六叔:“一个个的,豆腐渣擦屁股。”
“二...”
“滚!”
在老族长的怒吼中,于六叔灰溜溜地滚了。
于家,送走三丫母子四人的七羽,借着去茅房的时间,听着阿松的演讲:
“小主,你没看到,那个坏水家的厨房里,有好多肉肉的白虫虫。
有米虫,还有面虫,爬的满墙上都是,那味道......”可香了。
“停;讲正事。”七羽忍着一身鸡皮疙瘩,让阿松吞下了最后三个字。
要说七羽不怕老鼠、不怕蛇,可就讨厌这些软软的虫子……类似米虫、尺蠖这种最为首。
“叽叽!”
听了阿松的两边对话,七羽沉默了。
对于于氏老族长,七羽没多想,不过是个思想陈腐的老古董。
这种以家族利益、荣誉为天的人,七羽并不惧,因为她有实力和底气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