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不管你们是如何通过空地的,既然想死便成全你们。”
“砰!砰!”
伴着阴恻恻的声音,破风的木仓声扑面而来。
“比比?”七羽和顾北厉的嘴角,同时挂起玩味的笑。
“正有此意。”
随着话落,两人似鬼影一般穿梭在如雨的子弹中。
“砰!砰!砰!”
“啊!嘶!”
二十分钟后,七羽撇嘴:“什么嘛?警惕性虽高,身手却着实菜。”
“七七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们警惕性高,而是碰巧遇到刚到地下室的你我?”
“好叭!”
七羽无视掉地上断手断脚的人,随手洒了一把药粉:“走,看看这里面装着什么鬼?”
“好。”
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向紧关的门,伸手推开。
八十多平方的房间里,摆着这个年代的各种医用工具。
看着瓶里那些或红或黄或黑色的液体,顾北厉心里的火肆意地翻滚着。
弄出这些东西的人,死百次都不够。
“七七?”
压下心中的暴虐,顾北厉一扭头,便看到他家七七正盯着某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工具,发呆。
“一会儿再说。”顾北厉的声音令七羽回神。
“好。”
两人顺着实验室的方向,往最里面走。
小门再次推开,一声惊恐的暴喝声响起:“别过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镜片后藏着疯狂和恐惧的痴人,左手攥着一个试管;
里面那晶黄色的液体,正随着他的哆嗦而晃动;
试管下方,一身布条般衣服的男人,老实地坐在椅子上。
布条下那偶露出来的新旧伤痕,和他骨瘦如柴的身板,无不在诉说着他所承受的折磨。
过肩的长发像干稻草一样四飞,那张瘦弱的脸上,除了一双死寂的眼,似乎只剩堪比头发长的连毛胡子。
那双死寂的眼,即便在看到她和顾北厉时,都没有丝毫波动,仿若它只是一个装饰。
白大褂男人的右手紧握着一把匕首,匕首抵在床上老人的脖颈处。
只一眼,七羽便清楚:老人大限将至。
“别再过来!”白大褂男人稍稍一用力,老人的颈部便有了第二种颜色。
七羽双手缓缓向上,在白大褂男人紧张的注视下,环于胸前,身体后倾,靠在门边,慵懒的声音随之响起:“请开始你的表演。”
“你.......”白大褂被七羽整不会了。
“你什么?开始啊!”
七羽打了个哈欠:“你觉得我们像你一样蠢,会为一个不知敌友的人有所顾忌?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你这个变质的杂交品种,请来的助演嘉宾?”
“你才是杂种!”
“杂种骂谁呢?”
“杂种当然是骂你。”
“啧啧,鉴定完毕,你绝壁是霍都的后代。”
“噗嗤!”
顾北厉终于在他家七七说出“霍都”这个名字时,乐出了声;
就连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嘴角都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