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我大人有大量,不同你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反应过来的白大褂男人,脸黑了又黑:“你们花国人不是自诩团结嘛?不是大义吗?
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我虐鲨?”
“嗤!”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七羽讽刺一笑:“我们花国人?
在说这句话前,你还是先把你身上的一半血液,还了吧!
否则,姑奶奶怕你污了花国那纯净的血脉。”
“大言......”两字刚出口,白大褂男人的身子明显一晃。
七羽和顾北厉默契地动了。
“走你吧!姑奶奶没功夫跟你大眼瞪小眼。”
一个残影之速,七羽从男人手中夺过试管,顺手将人往床边一推;
顾北厉则利落地一扯一折,抬腿就是一脚。
“咔嚓!”
“啊!”
白大褂男人捂着被折断的手腕,像一堆破抹布一样介于椅子后,和床边那狭窄的小空里。
眨眼间,他的额头便出现颗颗豆大的汗珠;钻心的疼痛和浑身无力紧紧缠着他,令他动不得半分。
“这么容易就成了?太没挑战。”
七羽再没心思理会白大褂男人,凤眸回到手中的试管上。
“小心。”
就在七羽想研究一下试管中的液体时,椅子上的男人说出了第一句话。
那双死寂的眼中,终于有了些许紧张。
“你很怕这个?”七羽坏坏地将试管凑近鼻子。
“不可以。”
男人大惊,想也不想地伸手去阻止。
因为太过紧张,男人忘记了自身的情况;由于惯性,他整个人不可控地向地上倒去。
“是你该小心点。”七羽托住摔下来的男人:“你的腿若再受硬击,就真的没救了。”
被扶起的男人抿着嘴,似是并未将七羽的话放在心上;又似是已经不在乎了。
“小...同志,说的...是真的?”反倒是床上的老人,用尽全力想坐起。
顾北厉弯腰扶起老人,轻声道:“别急。”
“三叔,别听她的。”男人见识过七羽的嘴皮子,不想多言。
因为他知道,就是再给他和三叔几张嘴,也抵不过七羽那七寸不烂之舌。
再看了眼他的腿,男人语气麻木道:“三叔,不必费心,我早已不在乎了。”
“切,说的跟真事似的。”七羽翻了个白眼:“你上过学吗?”
“小白毕业于Q大,是我们家最出色的小辈。”
老人不喜自家人被鄙视,一口气说完后,便开始大喘。
“三叔,何必与她争论?”
“哦!”七羽耸耸肩:“那你的语文,估计是体育老师教的。
否则,也不会将‘不在乎’和‘等死’混为一谈。
唉!幸亏你不是老师,要不然真不知道,会有多少年少一辈的人才,得被耽误?”
吸气、呼气......
男人不断在心里催眠:他是大人,不同小孩子一般见识,不气、不气......
“小同志,小白...不是...咳咳...”
“老同志,您若是信我,就把这个吃了。”
七羽将右手在老人眼前摊开,一颗黑褐色药丸静静地躺在她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