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黑褐色药丸,老人没有犹豫,拿起,放入嘴里:“谢谢。”
七羽挑眉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那眼神似在问:怎么不阻止?
“你没恶意。”
男人对上七羽的眼:“若是这颗药,能让三叔走的不那么痛苦,为何不吃呢?”
七羽点头,随后扫了眼这狭窄、脏乱的小屋:“我们出去吧!
至少外面的空气,能让老同志舒服一些。”
“好。我先抱老同志出去。”
顾北厉刚一弯腰,就听椅子上的男,人道:“去实验室的东边,那里有一间大卧室。”
“嗯。”
待四人都来到这间大卧室后,男人问道:“那混蛋呢?”
“没有我的解药,他动不了。”
“你...下药了?那我和三叔,怎么没事?”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他是低血糖,才晕倒的吧?”
七羽给老人把着脉:“那药当然只针对他了。”
“小同志,谢谢你,不必为我费心。”
老人吃了七羽的药,觉得身子的不适,减轻了不少。
七羽捏了捏眉心,没有说话。
老人却笑了:“小同志,若是可以,请你们将小白带出去。”
“三叔,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小白,那是没有活下去希望时的不得已;
如今,你还年轻;和我,终是不同的。”
“三叔,家没了,我就只剩你了。”
“正因为如此,你才得活着。”
老人握紧男人的手,眼中闪着泪:“小白,我们这一脉不该这样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
墨家的将来,就靠你了。小白,记住了吗?”
墨家?
七羽和顾北厉吃惊地对视一眼:不会是机关术世家的那个墨家吧?
想到外面空地上的那片机关术,两人又觉得:没跑了。
“那片机关不是出自三叔和我之手。”看穿两人心思的墨白,第一时间解释着。
“哦?”
墨白无视掉七羽的质疑,眼中的死寂,渐渐被恨意所淹没:“布下机关术的人,叫墨堻。”
“他不会是墨家人吧?”顾北厉希望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战争年,墨家的人前仆后继地入了军,墨家的机关术更是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后来,盗国人被赶出花国;墨家人便隐退了。
顾北厉真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遇墨家人。
“墨堻是我二叔的孩子。”墨白的回答,让顾北厉的心一沉。
就在七羽皱眉,顾北厉思考要如何上报时,又听到:
“至少,在墨家出事前,我们都是这样以为的。”
“用不用我去给你找点吃的?”七羽的白眼要翻出天际了:“省得你饿的大喘气。”
“……”墨白:他说的是事实,好不好?
“所以,那个墨堻其实是......”顾北厉是真怕墨白被他家七七气晕。
“是盗国人的孩子。”这次,墨白将知道的一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