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以为陛下疯了。
自那以后,陛下像变了个人般。
不许任何人谈论有关摄政王殿下的事,不许别人距离他太近,违者杀。
倒像真正的暴君了。
只有柳倾知道他的另一面。
陛下深夜会望着圆月发呆流泪,自虐般的在身上留下种种痕迹,给自己戴上脚铐自言自语。
当然,在对待唯一的亲人宋凌清还是比较友好的。
他教她帝王之术,让她学着批阅奏折,帮忙处理朝政事情。
他在做什么,所有人心照不宣。
终于,宋凌清坐上龙椅,能够游刃有余地对付朝中大臣。
他离开了,没带任何人,独自前往大梁。
相比较大宋人民的质朴内敛,这里民风热情开放。
宋以舟只携带了些许金银,身在陌生环境总有些局促不安。
周边人很热心地为他指点路程,并道。
“你也是要参加选秀的吗?”
“……什么选秀?”
“诶你不知道?”那人很是惊讶。
宋以舟敛眸,“久居山谷之中,第一次出行,不知外面消息。”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解释:“是这样的,我们女帝陛下还是太女时,常在其他国家游玩,后来登基为女帝后宫却还是空无一人。”
“她久忙于朝政,几日前突然放出消息要选君后,女帝陛下文武双全,长相俊美,是不少男儿心中的优秀妻主呢。”
他自顾自的夸赞着,没注意到身侧人拳头紧握,指关节崩得发白。
好样的,骗他这么多,真是好样的啊云溪。
亏他为她日夜流泪,她却在这逍遥无比。
宋以舟花大价钱买了把利剑,气冲冲地直冲皇宫而去。
一路畅通无堵,应是云溪特意嘱咐过。
许久不见的阿青出现拦住他,低着头恭敬无比,“君后,请随我来。”
宋以舟狠狠瞪她,“别瞎叫。”
阿青不作言语,带着他来到一处宫殿便离开。
正位女子身穿华丽白色锦袍,眼神含笑,唤他:“陛下。”
剑刃直逼她脖颈,宋以舟冷笑:“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陛下。”
云溪偏了下头,笑吟吟,“那你叫我陛下。”
油盐不进。宋以舟心中烦闷。
下一秒,手中的剑掉落,云溪环住他的腰,声调温软。
“阿舟,我很开心。”
宋以舟心尖微颤,耳边传来低柔沙哑的靡靡之音。
“很开心你能不远万里来找我。”
“还不是你信里写的!”宋以舟眼尾泛红,呜咽的声音中带着委屈,“骗子,恨死你了!”
“你骗我你…会死,然后…然后你在这选秀,而且你还骗你们自己的人,他们都以为你出去游玩了!”
云溪揉揉眉心,不知如何向他解释。
大梁太女殿下在大宋耐心潜伏多年之久,成为摄政王殿下。
回京那日去丞相府偷东西不幸中毒死亡,她便借用了这一身份。
大梁百姓不知,不代表皇家人不知。
听说她跟大宋小皇帝混入一团,便让她杀死小皇帝,好直接篡位。
云溪自是不肯,于是平白无故挨了十几鞭子,这是任务失败的惩罚。
为了博得某人的心疼,云溪硬生生挨下了。
至于给的十日期限灭掉大宋,提出来的人早就死无丧尸之地了。
云溪假死回到大梁,雷厉风行灭掉知情人士,杀掉皇帝,做出驾崩之状,成功登基上位。
云溪说不出个因为所以来,好在宋以舟并不在意。
他闷闷地将脑袋埋在她怀里,“你成功了,这里我只认识你,往后余生也只有你。”
其他都不重要了。
云溪揉了揉他脑袋,笑:“我也只有阿舟。”
驯服第三步,心甘情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