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舟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反正本来就与他无关。
桑德拉先是对云溪做了个参见礼,眼眶红红的向她解释:“母后,威森尔死了。”
说着,他侧身显现身后锅里的尸体。
云溪只瞧了一眼,朝侍卫挥挥手,“把他的尸体带下去,等国王来了再处理。另外,他死前都与谁接触过?”
桑德拉低着脑袋,“有一名叫尤诺的女仆曾跟着他来叫您下楼吃饭,他长久没回,我便上来查看,没想到会看到他的……”
以舟看热闹不嫌事大,对云溪作出惊讶状,“威森尔是来找你的,并且死于你房间,这下你的嫌疑可大了哦。”
随后他嘀嘀咕咕,“怪不得你屋里这么难闻,原来藏着尸体呢。”
云溪没理他,在旁指挥侍卫,桑德拉抹着泪等候。
以舟受不了这难闻的味道,回房间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觉得跟谁有关?”
他坐在桌前边修剪花朵,边跟金丝雀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金丝雀摇头晃脑,“这不是很清楚吗?肯定和你那个新母后有关。”
以舟手上动作一顿,没好气道:“她也配?她才不是我母后。”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金丝雀转移话题,“对啦你舞蹈练习得怎么样了?明天就是舞会了,你可要尽力找到心仪的人获取真爱之吻呐。”
以舟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余的方法了吗?”
那些男的他瞧不上,至于女孩。
以往舞会他不是没有参与,只是她们明显喜欢男性,而他只能以女性身份示人。
之前他有叛逆过想要证明自己的男孩身份,可是无一例外,最后的结果总归都不是特别好。
严重到甚至失去半条命。
半夜醒来,他看到母后坐在床边望着明月发呆,泪水划过脸颊,内疚占满他的内心。
自此,他再也不敢乱搞了。
金丝雀安慰他,“王国里又不是没有喜欢你的人,你忍辱负重一下,让对方亲你一口,不仅你身份能恢复,生命也得到保障,说不定还能因此获得个爱人呢。”
以舟将修剪好的花放回原位,托着下巴闷闷不乐,“你个臭鸟懂什么?”
外面吵吵闹闹的,他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人,唇角勾起。
“看来有好戏看咯。”
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以舟缓步下楼。
大厅的气氛很令人窒息。
艾伯特坐在高位,一脸怒意,另一边是坐在位置上支着脸打瞌睡的云溪。
最前方的桑德拉抽抽嗒嗒地讲事情,身后跪了一地人。
真是场好戏。
不过……
以舟走过去前瞥了眼不低于国王位置的云溪,有些诧异。
居然这么无所谓?
究竟不是她做的还是她根本就无所畏惧?
他怀着好奇让人帮他搬了个椅子找地方坐下,静看好戏。
“父王,威森尔与我一同长大,我们兄弟俩瘦弱,在贫民窟抢东西也抢不过那些成年男子,记得有次我生病,看到威森尔带着一身伤回来,怀里还揣着张饼和零碎的药品。”
“小小的他不比莉丝所做的椅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