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沉的话中有几分冷漠,似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一般,可黄栌却是眼尖的瞧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泪意。
“殿下,如此一来,孟之州怕是知道您并未和商陆恩断义绝了,万一他……”
……
与此同时,远在东河的孟之州终于收获了好消息。
洪水褪去后,众人清点尸体,并未发现商陆的身影。
孟之州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找到尸身,说明他还是有一定概率活着的。
就在这时,一封从京城来的信也放在了孟之州案上。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短短八个字,孟之州仿佛透过那信纸瞧见了姜星沉刀一般的眼神。
印有商陆画像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不经意间便叫一个卖花的小姑娘瞧见了。
小姑娘家住在东河京郊的一处村子那,平日里自己做些个绢花到城里叫卖,待到下午卖完了再回家。
是夜,那小姑娘便将告示撕了一张带回家去。
“爹爹,您瞧这个人像不像咱们之前在明珠湖救回来的那人?”
原来那日商陆坠河以后并没有死,而是被一根树干卡着飘到了了明珠湖,恰巧让郭大牛救了回来。
只是当时商陆身上的许多东西都没了,连衣裳也破破烂烂的,并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只见郭大牛借着炉膛的火光看了两眼,眼前忽的一亮,转而又皱起了眉。
“这可不是吗!不过这上头写的啥字爹爹也不认得啊。”郭大牛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头,忽然大惊失色:“小丫,咱们不会救回来个逃犯吧。”
父女俩面面相觑,眼神也慌乱了起来。
小丫这时却有了主意,眼前一亮:“爹爹,您去找村东边那个老秀才瞧瞧,他一定认字。”
郭大牛来不及犹豫,忙将那告示塞进怀里,提脚往村东去了。
到了的时候,那老秀才正将坛子里最后一点酒往酒碗里倒,见有人来了忙将那半碗黄酒倒进嘴里,口里嘟囔着:“没了没了,喝完了。”
郭大牛自是知道他那吝啬样子,笑一笑便过去了。
“张秀才,我是大牛,来给你请教学问了,你瞧瞧这上头是啥字?”
一听来人是问自己东西的,张秀才一个鲤鱼打挺从罗汉榻上起来,眯着眼便把那纸扯了过去。
“兹有钦差商陆,司礼监秉笔,因护堤,不慎坠河,有知其踪迹者,报至官府,若确为实事,赏纹银一百两。”
郭大牛越听越兴奋,到最后几乎要蹦了起来,可瞧见一旁醉醺醺的张秀才却是强忍住了,这一百两纹银他可不能叫别人领着了。
“大牛啊,你学这上头的字干嘛啊。”
“没,没什么,就是想叫小丫学几个字,别像我一样大字不识一箩筐。”
张秀才闻言却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叫小丫学这些东西做什么。”
“学着玩玩罢了。”郭大牛有些不赞成的看了张秀才一眼,随便问了一句:“这司礼监秉笔是个什么官啊?”
“哼,不过是个阉人罢了,哪里算的上官。”
听了这话郭大牛却是一愣,他给那人换过衣裳,明明他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