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梁国有哪位君王登基是要倚仗他的王后?诸位大臣莫不是想让我留名史上,成为千古的笑话?”
听不下去的拓跋令猛地将茶杯一顿,瓷器于木桌发出刺耳的声音。
只一下,底下一片寂然。
谁都知道草原王族的规矩,是凭实力和拳头说话,历代领袖也是如此一步步登上那至尊王位的。
但如今正处于内忧外患时期,他们如此激进也是无奈之法呀。
况且,这元清公主早就钟意于太子殿下,两家孩子结亲也说不上什么算计不算计,顶多就是世家合作,也不算是借势上位。
“那即便是如此,殿下也不能将太子妃之位交到那个女人的手上,我们梁国自古就没有娶褚国的女子为国母的道理。”
一番思量之后,众臣决定退一步。
“那你们觉得,我应该给她什么位置?”
想起之前那两个沙尔曼的女儿敢跟着元清去打搅萝儿,就是因为萝儿到现在还无名无份,所以拓跋令认为不妨在朝局还没有稳定之前给萝儿一个不痛不痒的位置,如此她不会再遭受非议,这些大臣也不至于时不时就来这找他的麻烦。
“我觉得侍妾就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脾气暴躁的克里大臣直接开口。
“我觉得不如就给个侧妃的位置,这好歹也是殿下的人。”
一向脾气绵软的沙尔曼开口,想要借此讨好拓跋令。
“如此倒不如给个婕妤的位置,侍妾位分太低,侧妃又冲撞了未来正妃,婕妤的位置不算重,但也不算轻,如此院中的那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还是梁国丞相库里曼开口说了个折中的法子。
“既然如此,那便依了丞相大人。”
拓跋令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左右将来萝儿都是会被他抬为正妃的,现在是什么名头根本就不重要。
直到他答应立即回宫向父王请求册封圣旨,这些迂腐的大臣们才陆陆续续的出了太子府。
而另一边,毫不知情的姜萝还在试图用意念召唤彩凤和小白出来,结果试了半天还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后来她又尝试跟天上的信鸽联系,好不容易沟通到一只认识去梁国路的鸽子,她才刚写好信,那鸽子连院子的门都还没飞出,就被一只箭给射了下来,当场就瞪直了腿。
“这位公主别白费力气了,殿下不会让你的消息成功发出去的。”
一个黑色的身影音坐在高墙之上,正擦拭着手里的那把弯弓。
“你是谁?”
姜萝拿起地上已然闭眼的信鸽,气势汹汹的问道。
“我是殿下派来专门监视你的,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永远都不可能将任何信息放出这个院子。”
那侍卫将手中的箭擦好,一个飞身又回到了屋顶之上。
那是一双比拓跋令的碧眼更深一点的眸子,就像是夜里捕猎的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