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大明国子监司业兼翰林侍读学士的谭国瀚不由得忙转身看着谭国祯:
“你不是说,你用的那些人都是死士,就算事败也会主动灭口吗?!”
谭国祯道:“没错!弟是说过!弟养的这些人,也的确帮我们做过几件暗杀锦衣卫的事,他们当中也有事败的,的确会主动自杀!”
“因为弟允诺过他们,无论事败事成,只要事败他们肯自杀,就会赏他们家一百两银子,反正我们谭家也不缺银子,但这次弟也不明白,怎么就有锦衣卫找上我们来。”
蹬蹬!
这时,已经有许多锦衣卫冲了上来。
谭国瀚这时也不得不强作镇定地看向了这些锦衣卫:“你们要干什么?知道本官是谁吗?!”
锦衣卫百户徐密这时走过来笑道:“知道!国子监司业兼翰林侍读谭学士。”
“那你们还如此放肆?”
“明日陛下经筵,若是见不到本学士,你们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谭国瀚冷声言道。
徐密笑着说:“能有什么后果?我们就是奉旨来逮拿你的,你们密谋火烧架阁库这事做的再干净,我锦衣卫也会查出蛛丝马迹的。”
这时,徐密看向谭家的管家:“告诉你们老爷吧,你现在在哪里当差。”
“是!”
谭家管家柳五忙回答道:“北镇抚司!”
“原来是你出卖了我们!”
谭国瀚当即指着柳五:“你这家生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行如此悖逆之事?!”
说着,谭国瀚就仰天感慨起来:“真正是礼法崩坏呀,连家奴都开始悖主了!”
“呵呵,老爷烧朝廷官府的架阁库,难道就不是悖逆之事吗?!老爷就守忠君之礼了吗?”
柳五这时反而质问起谭国瀚来。
“就算你家主不守礼,你也不能乱礼!”
“你竟敢叛主,是大逆不道!”
谭国祯也在这时指着柳五大喝起来。
谭国瀚甚至则在这时对锦衣卫百户徐密说:“你们锦衣卫真打算收这种不守礼教之人,这种叛主之贼?!”
“我要见陛下,要让陛下知道礼不能乱!”
说着,谭国瀚这个翰林学士就大声嚷嚷着,似乎很不能接受自己家奴背叛自己。
徐密言道:“陛下有旨,凡汉人皆其子民,皆有尽忠之礼,除非君主弃国,否则臣民皆需向君主效忠,而先弃君者便是先弃礼之禽兽,其家人皆可大义灭亲,包括其奴仆。”
徐密说着就看向谭国瀚:“我们锦衣卫只遵陛下旨意,不遵你那一套礼。当然,谭学士,你问问你自己,你自己守你自己的礼了吗?”
“我们不谈这个!”
谭国瀚挥了挥手,就看向徐密:“徐密,我待你看不薄啊!你怎么能背叛我。”
“你强了我的女儿,你这样的畜生,我干嘛不能背叛你!”
徐密言道。
“胡说,那明明是我谭家对你的恩典!”
谭国祯替自己兄长大声回了一句,且又说道:“你女儿成了姨娘,将来有了儿子,就是半个主子,你就是府里下一代家主的外公!这难得不是恩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