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
“抚院老爷有令,让你们停住!”
祁彪佳麾下兵丁这时忙奉命对河上的商船喊了起来。
但高时泰所在的商船没有停住,反而在急速顺流而下。
并未在邸报上看见有高时泰辞官事的祁彪佳见此不由得朝高时泰喊道:“高敬卿!你擅离职守,到底要做什么?”
高时泰呵呵一笑,然后大声回道:“我们已割袍断交,你这无耻之辈,何必再问!”
“你实话告诉我,你可是背叛朝廷去投本降清的晋王?”
祁彪佳沉着脸继续大声问着高时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祁虎子,要怪就怪你,怪你们这些没有真正理解圣人意思的迂阔之人!是你们逼得我这样做!”
“有道是,为官当三思,思危,思退,思变,这句话且送给你,自己且思一思吧。”
高时泰大声说后就拂袖进了船舱。
“你叛君弃国,无耻至极!”
祁彪佳这里大骂高时泰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时泰离开了南都。
不过,祁彪佳也没敢耽搁,而立即将这事上报给了朝廷。
“不必奇怪!”
“自从有藩王在官绅支持下另立伪朝后,尤其是在北边降清那个晋王突然去两广立起伪朝后,地方就报来了不少有发现士子官绅潜逃去两广投奔的事。”
“他们是宁肯背弃朝廷,也不愿意接受朝廷改制!”
“人心都坏了!”
“但也无可奈何。”
“不过,这样也好,用陛下的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是难以避免要出现的,如今都走了,留下的自然就算是非大才之辈,也是忠贞的了,正利于成事。”
“反而中兴有望!”
范景文在祁彪佳亲自来内阁报禀此事后就对他说了起来。
祁彪佳听后道:“那难道就坐视他们附逆吗?”
“自然会由锦衣卫和官兵们暗中严查,但是江南一带,交通发达,水网密布,哪里能处处都盯着?!”
“除非,不要商业,不准百姓出入,但为了这些人影响民生不值得。”
“会耕织生产之百姓才是接下来保住国运的关键,文臣士大夫,不是不重要,但也不是个个都需要留住!”
范景文接着说道。
“如元辅所言,祁抚院还是抓紧完成清丈田亩一事吧。”
阁臣方岳贡这时也跟着说了一句,且对祁彪佳嘱咐说:“要小心各府的架阁库!那里存了不少纳税纳役册子!”
“下僚明白!”
祁彪佳点了点头,且没多久就离开了内阁。
……
“啊!”
而在祁彪佳离开内阁的这天夜晚。
月色如洗,四周寂静无声。
但应天府衙的架阁库附近,却突然出现大量蒙面黑衣人,且将守在架阁库的兵丁当场用弩箭杀死。
其中。
走最前面的一蒙面黑衣人还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架阁库,且对后面的蒙面黑衣人说:
“赶紧吧,根据我们买通的人说,姓祁的把这里看得很紧,除了驻兵,还有巡逻的,基本上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
“那就立即点火泼油!”
一蒙面黑衣人说道。
“喂,你们别废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