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没几日后。
金陵城,红日高悬,一排排军士列满街道,一辆辆囚车也被押到了刑场上。
临淮侯李祖述、申绍芳、武怀、沈应期、周富祥等阻止或破坏清丈田亩新政的罪犯,尽皆因此在这一天被押赴刑场,处以大辟之刑。
所谓大辟之刑就是死刑。
而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
唰!
唰!
唰!
刽子手都拔出了刀,斩了下来。
顿时,颗颗人头落地,血流成河。
而在这刑场附近的一茶楼上,沈一达正一脸悲愤地看着这一幕,且因而不由得对姻亲礼部侍郎黄鸣俊低声言道:
“昔日之江陵苛政再现,士绅惨遭欺凌,皇天威多于恩,如此下去,吾等君子真的没有办法应对吗?”
“除非投北去见摄政王或投南去见晋王!不然,别无他法!范石桥等人要想保住他朱明社稷,只能如此做。”
“你应该明白,不是所有士大夫都跟我们一样的想法。”
黄鸣俊这时回道。
沈一达听后感慨道:“忠臣误天下呀!”
“我们沈家在这以前虽然家风不正,致使子弟横行乡里,但好在并未真想改朝换代,如今倒想了!”
“不然,如何有大比之机会?要不是祖坟不能迁走,真想举族迁去北方!”
“素来不重士之朝,皆非天命之朝!”
“是啊!”
“范石桥等愚忠之辈误天下!非要倒行逆施!”
“接下来,他们会尝到苦果的。”
黄鸣俊冷声说道。
沈一达听后看向黄鸣俊:“你是说大变要发生?”
“没错!”
“虽然我们这些士绅不敢明着做违背礼法之事,但不是说那些刁民不敢!”
黄鸣俊笑着说了起来。
黄鸣俊说的是控制基层的士绅发动地痞流氓、佃仆乡勇搞破坏的事。
这才历史上出现过,但凡有不利于乡绅利益的事发生,就会有士绅阻止许多地痞流氓、佃仆乡勇乃至土匪恶霸搞事。
不过,朱慈烺早有准备,何腾蛟已经率领忠贞营进驻到应天、苏松、浙江各地,就等着清丈田亩等新政展开后,去弹压各地的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