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老子管他什么文臣士绅,老子自举义以来,杀的文臣士绅不知有多少,怕你个鸟!”
刘体纯大骂一句,就挥手让自己的骑兵们下马先朝这些地痞流氓走了来。
这些地痞流氓见这些骑兵皆持着三眼铳,还挎着弓箭与雁翎刀,皆不敢再动弹,有的还直接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毕竟,这些所谓的盗贼欺负欺负百姓还行,见到官军还是没几个有胆的,主要是块头上差距就很大,再加上能成骑兵的农民军都是曾经的李自成老营士兵,杀人无数,打过不少恶战,自然在气场上也不是这些地痞流氓能比。
余汝恭此时在听刘体纯骂骂咧咧地这么说后,也感觉到了一丝恐慌,而笑着道:
“不知大帅是哪个部分的?我们愿意给您个面子,不再惩办这些刁民,就此离开,且事后愿献三万两白银或二十位有姿色的女孩男孩给将军和麾下的弟兄们消遣降火如何?”
啪!
这时,已走过来的刘体纯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余汝恭的脸上,直接把余汝恭的方巾打落进田里:
“他娘的,这年头还老老实实种地的能是什么刁民?!”
“你骂老子是刁民,老子都还觉得没说错!”
“亏你还是读书人,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怎么跟集训地那些士子完全不是一个德性!”
“啊!”
余汝恭当即惨叫一声,捂着肿起来的脸,指着刘体纯,满脸是泪的道: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你这是羞辱士子!你这武弁,着实放肆,有辱斯文!”
嘭!
只一脚。
余汝恭倒飞进了一旁的浅水滩里,溅起漫天的泥水来,一身粉白长衫,瞬间被染成了褐色,而其本人也痛的面容扭曲。
“老子不只敢打你,还敢踹你呢!”
刘体纯说着就拔出刀来,朝这余汝恭这里走来:
“知道种田有多辛苦吗?老子种过!”
“这庄稼比伺候人还难伺候,辛辛苦苦种下的庄稼要眼睁睁地看着被杂草侵了,不得不冒着毒日来拔草,你他娘的,不但不体谅人家不容易,还要杀人家,好像人家跟老子一样,犯了造反的大罪似的!你这样的行为,跟畜生有什么两样?”
刘体纯一时竟两眼热泪盈眶起来,似乎真的与这些老农同病相怜,想到了自己以前当老实农夫时的辛苦日子。
“你冷静一下!”
“这里面有很多事,你不清楚!”
“这位大帅,您应该明白,没谁不愿意让他们老老实实种田,但事出有因啊,如今必须这样做,才行啊,我们也是情非得已啊!”
余汝恭见刘体纯拔刀朝他走来,也就急忙忍痛说了起来。
刘体纯没理会他,只继续步步紧逼的朝他走来。
“喂,你冷静一下啊!”
余汝恭不得不大喊一声。
“老子冷静不了!”
“你们这些劣绅恶霸各个该千刀万剐!”
刘体纯说了一句,就如提小鸡一样,提起余汝恭,随后就一刀搠向了余汝恭腹部。
噗呲!
余汝恭当场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