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大声问了一句,就呵呵一笑道:
“再说,你现在终于想起自己是朱家人了,要亡朱家江山社稷的时候,怎么就忘了自己是朱家人?”
朱慈烺说着就又道:“不过,你不会真觉得大明亡了,他建奴真的能保你富贵?”
“陛下呀!你听罪臣说啊!”
“罪臣是真的没法呀,罪臣也想有骨气的活着,可罪臣真的做不到啊!”
“您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让罪臣活着吧。”
朱审烜更为激动地哭喊起来。
朱慈烺道:“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宗室也一样!”
“何况,自中宫走水之事后,太上皇早有谕旨,为振作皇族门风,宗室子弟受恩既然远高于天下臣民,则若犯罪其所受之罚则也应重于天下臣民,否则就不能服众!”
“大明有今日之衰,皆因昔日治国不正,对宗室过宽,而对臣民太严,故为正天下人心,当如此做!”
“朕觉得太上皇说的很是有理!”
“何况,还是父命孝道。”
“故朕岂能饶你?!”
朱慈烺说到这里时,就怒指向了朱审烜,然后问着朱由崧和朱聿键:“你们说,他当如何处置?”
朱由崧和朱聿键听后想了想,然后起身不约而同地答道:“启禀陛下,以臣之见,当凌迟,不如此不足以儆效尤!”
朱慈烺点首:“准奏!”
接着,朱慈烺就言道:“传旨,将朱审烜处以凌迟极刑!告于天下,再有宗室敢为建奴灭亡自己社稷者,皆如此例!”
“遵旨!”
……
“陛下!”
朱审烜不由得一怔,不由得大喊了一声,就道:“罪臣之落败已足以震慑降清诸藩了,何必如此啊!”
朱慈烺没有听,他的确是要让天下所有宗室子弟看看,要是想帮建奴往汉家江山,就想想朱审烜的下场。
不久后,朱审烜就被凌迟于市。
“真狠啊!”
“连自己宗室也不放过,这个朱慈烺真正比朱元璋还要狠!”
“这一下子,我们不可能再策动明廷宗室为我大清做事了。”
受洪承畴指派秘密来南京的沈文奎,在看见朱审烜受剐后,就不由得暗自感叹了一句。
“公所言极是!”
“这个朱慈烺持国之正,令人震撼,也正因为此,他现在才会坐稳东南!”
负责替沈文奎打掩护的陈之麟这时说了一句,就道:“所以,对于除掉朱由检之事,千万要慎重,因为谁也不知道,哪里是他朱慈烺的眼线!”
“他朱慈烺不但狠,还很谨慎,所布眼下遍布各处!”
“这次他们能迅速平定两广叛乱,就是因为提前知道我大清北方发生了蒙古人的叛乱,而决定抽调守兵精锐去两广,以期尽快结束叛乱,结果就真的利用此机会,迅速平定了两广!”
“你没说错,是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