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听张名振如此说后,就接过了公函,且在看了公函内容后,就指了一下海州城道:“将军请!”
“请!”
张名振回了一下礼,就与阎应元一起进了海州城。
不多时,阎应元就带着张名振到了海州城的的粮仓仓库。
“这原是作为常平仓使用的仓库,如今已全部装上了供大都督所部兵马的粮食与豆料。”
阎应元这着自己面前如密集如林的粮仓对张名振笑着说了一句,且又道:
“当时,元辅就已经料到阿济格必然会因为陛下北上而撤走去河南,所以就让卑职提前准备了这些粮秣,且为了节省民力,特地用的是海路运输,先运到了海州这里,还请将军查验。”
阎应元没有直接说是自己想到的,而把这个功劳主动说成了是范景文的功劳。
作为曾经的江阴典吏,他这点官场上的觉悟还是有的。
张名振也跟着感叹道:“元辅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不过,张名振虽然嘴上开始因此奉承了范景文一句,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着阎应元:“这里真的都准备了许多粮秣?”
“将军若不相信,可以直接去查验一下便知。”
阎应元这时说了一句道。
张名振“嗯”了一声,就走到了一处粮仓面前,然后突然“唰”的一声,就拔出了刀,且直接将刀插入了粮仓腹部,并往外拉了一下。
然后,张名振就看见流出的不是粮食,而是沙子。
张名振见后大失所望,不由得看向阎应元:“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在耍我们,还是元辅在耍我们?”
“来人!”
张名振说着就大喊一声。
顿时,张名振麾下的一哨官就带兵走上前来:“请将军吩咐!”
张名振指着阎应元:“把他拿下!”
“是!”
于是,阎应元顿时就被张名振的兵给粗暴地摁在了地上。
张名振则也在这时看向阎应元道:“别以为你是文官,本帅就不敢把你怎么样,现在是非常之时,自然得讲究非常之法,你贻误军机,自然是该承担罪责的!毕竟,总不能真的是元辅骗了大都督,想来元辅肯定是真的有打算让你通过海路运粮来这里,以早做打算,而是你这个硕鼠贪墨了粮秣,所以才使得这粮仓装的不是粮食,而是沙子!”
“你说,是也不是?”
张名振说后就沉声问起了阎应元。
阎应元忙道:“将军容禀,情况是这样的。”
“算了,你也不必多言,我只以你贻误军机,把你斩了为妥。”
张名振突然想到如果让阎应元开口,没准会牵连出更多的人来,也就干脆不让阎应元开口解释,而直接吩咐道:“把他拖下去直接砍了,然后拿人头去见大都督!”
“慢着!”
阎应元大喊一声,就道:“大帅就算要我人头,也应该是大都督和元辅联名才能砍,否则大帅就是越权,陛下只给了大都督和元辅联名生杀他人的权力,没有给大帅这权力!”
张名振听后一怔,随即看向阎应元:“你说的倒也有理,那本帅只把你带去见大都督!”
“不用去见了!”
阎应元回了一句。
张名振不解地看向阎应元:“那你倒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