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道:“将军不妨再往里面走,走到第三层粮仓后再拿刀捅一下看看也不迟!”
阎应元说后,张名振听后想了想就道:“好,本帅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当然本帅也希望这只是本帅的疏忽。”
张名振说着就真的走到了第三层粮仓这里。
原来,这里的粮仓是一圈一圈的排列在粮库里的,所以有数层,其中第一层是在最外面,而且每层之间都有看守的人员。
张名振来到第三层后就拔出了刀,然后捅了这粮仓腹部一下,且在往外抽后就带出了许多白色的米粒来,如瀑布一般流到了地下。
“粮食?”
“真的是粮食!”
张名振不禁大喜,然后又捅了左侧的粮仓一下。
接着是右侧。
随即,他又去了里面,连捅了好几个,一时竟停不下来。
“将军!请你住手!”
“这里的粮仓要是都被你捅了,修补起来就会变成很辛苦的活!”
“请您体谅一下管粮仓的普通小吏!”
被兵士押着的阎应元这时忙大喊了一声。
张名振这才住了手,且朝阎应元道:“元辅真的是英明啊,竟然真的在这里准备了这么多粮食,这下,大都督就能北上咬他阿济格一口了!”
张名振说着就问阎应元:“为什么在前面的粮仓都装沙?”
“自然是为了迷惑建奴细作。”
“谁也不清楚,海州有没有建奴细作混入,且混入到粮库,如果真要烧粮仓,只会烧着外面的假粮仓,而后面的真粮仓自会因为假粮仓被烧着而及时被赶来的军士保住。”
阎应元说道。
张名振听后神色颇为复杂地看了阎应元一眼,然后就吩咐道:“把他放了!”
随即,张名振就朝阎应元拱手作揖:“险些误杀了公,还请公恕罪!”
“将军这样行事莽撞,非名将之风。”
阎应元因为被冤枉也有些气,所以就说了这么一句。
张名振笑了笑:“你这话倒是说的没错,本帅刚才的行为的确不是名将的行为,反而是你,更有名将之风。”
阎应元听张名振这么说,一时倒也拱手对张名振道:“将军谬赞,卑职不过本是一刀笔小吏,谈不上有什么名将之风,倒是将军虽无名将之智,却有名将之胸襟!”
“我现在不宜你多言,这些粮食,我得立即运走,以免耽误了战机。”
“但如果有机会,本帅倒是想和你喝几杯!”
张名振说着就笑了起来。
阎应元点首:“还请将军先点看一下粮册,然后交割。”
张名振便与阎应元交割起来。
第二日,张名振就运粮来了周遇吉这里。
周遇吉看见张名振带回来这么多粮秣,一时也很高兴:“果然兵部没诓骗本都督,公真的带回这么多粮食来。”
“卑职还给都督带回来一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