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现在心情很好,与太上皇后周氏还有太上贵妃袁氏等正于花园内散步,欣赏荷花。
“烺儿又打了大胜仗,让建奴二十多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失去襄阳、荆州、开封、归德、南阳等要地,从此,至少南边是能安定的了。”
“只是希望我烺儿不要做宋高宗啊!”
朱由检在散布时就对周氏笑着说了起来,且说着就又感叹了一句。
周氏笑道:“他是你的儿子不会的。”
朱由检道:“你说的没错,即便他想做宋高宗,朕也不允许的,除非他现在就处死朕。”
“他怎么会。”
“烺儿真不容你这太上皇,何不借建奴细作之手,干嘛还要等到现在。”
周氏笑道。
朱由检笑道:“你没说错,但是我想应该有人希望他这么做,尤其是在这个建奴已无力南下的时候,想苟安的南人只怕很愿意烺儿安于做江南国主。”
“不会的!”
“烺儿如果是苟安之人,当时出京师也不会先北上去见吴三桂、然后去救宁武侯了,只会直接选择南下了。”
周氏再次选择了不相信朱慈烺会选择苟安。
而朱由检道:“人心是会变的,人的志向也会变的,我虽然治国不行,但经历过的政斗还是不少,也亲眼看见许多壮志满怀的人最后变得蝇营狗苟。”
“启奏太上皇,陛下来了!”
这时,朱由检身边的太监王承恩走来禀了一句。
朱由检听后道:“带他来观荷亭。”
周后这里则带着朱由检的妃嫔们先离开了。
不多时,朱慈烺就来到了朱由检这里:“父皇最近身体如何?”
“难为皇上想着,好着呢,尤其听说你打了个大胜仗,把阿济格都给剐了,朕更是精神抖擞了十倍!”
朱由检笑着说道。
“呈上来!”
朱慈烺突然吩咐了一声。
于是,太监张国元就捧了一金色长盒过来,且打开了盒子,露出了盒子里的两根金钱树尾。
“这就是阿济格和阿巴泰的鼠尾,如今特来献给父皇,他们都是努尔哈赤的儿子,父皇想必在看见他们的鼠尾,会更觉畅快。”
朱慈烺说道。
朱由检接了过来,一脸奋然,道:“这的确比什么金珠宝贝要跟打动朕,朕恨这两人入骨,这两人昔日跟着黄台吉可没少惹朕大怒,如今能见其鼠尾,可谓欣慰的很。”
“只是没想到,到底还是要靠朕的皇儿来给朕出这口恶气。”
朱由检看向了朱慈烺。
朱慈烺笑道:“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建奴贵胄的鼠尾,尤其是他多尔衮和福临的!”
朱由检听了朱慈烺这话,自然明白了朱慈烺话里的意思,然后立即起身拍了拍朱慈烺肩膀:“甚好,甚好,朕等着那一天!”
朱慈烺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朱由检就问道:“可是已经有人在向你暗示朕还在觊觎大位?”
朱慈烺颔首:“如父皇所料。”
朱由检呵呵了一声:“他们一向在挑起内斗这方面无师自通、而且很是热衷,也颇有胆略,只是一遇到外事,就一个个变成了猪脑袋只知道捞钱了,朕还不了解他们?”
“人更喜安宁,不喜战争,更不喜对自己没多大好处的战争,也算是人之常情。”
朱慈烺说道。
朱由检突然严肃道:“朕讨厌这种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