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是想要用这个方子,解除自己的困顿,萧瑾怀神色复杂,不知心里的欢喜何故,他努力压抑心里翻腾的血液,生怕唐突到她,过来许久,他才沉声道
“我找竹盐并不只是解决我眼前的困顿,而是我想用一些法子,让我在京中站稳脚跟,知暖,我想要权利和地位,更想要证明自己,我是萧策独子萧瑾怀,我想要世人重新记起那些被人遗忘的名字。”
不论是他,是父亲,是母亲,是太子殿下,是那些枉死的将士,不论成败,不论结果有疑与否,保卫疆土的英雄,不该因党争而被抹杀。
他眼里饱含太多情绪,是不甘,是怨恨,是隐忍,江知暖不知他经历了些什么,她只是下意识用手去抚平他眉头的褶皱,这般好看的人,谁舍得这般伤他呢?
“公子不必解释,我说出这个方子,也是因为想帮你,所以不论公子如何处置它,只要对公子有利,就行了。
眉心上的手如玉般微凉,萧瑾怀下意识将她的手握住,视线交织缠绕,江知暖惊觉自己做得的出格,她红着脸,微微用力挣脱:“您,眉间染上灰,我替您擦掉而已。”
“好。”萧瑾怀哑声应道,随后缓缓收回手隐藏入袖中。
二人皆盯着墙案上的牌位出神,谁也不说话,
江知暖心里唾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可以让男色迷昏心智呢?这下好了,该怎么收场!
就在那两块牌位都要被她盯出神迹来时,萧瑾怀轻咳出声,江知暖立马领会:“这屋子太闷了,我去给公子沏杯茶过来。”
“嗯,那便出去吧。”江知暖点头,随后挪步到他身后,推着他出了屋子,门刚推开,就见周息一脸正色的站在一旁守着,江知暖突然脸色一红,有种被人撞破心事的窘迫感,她寻了个做饭的借口,飞快的逃离出屋子。
“公子,知暖姑娘怎么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萧瑾怀看着抿唇而笑:“许是暗间太闷了吧。”过一会。他沉声说道,你将里面的东西收拾一下,再替我给表哥送封信…
江知暖出去时正好撞见送药回来的翠云,便问起翠兰的病情:“翠兰怎样了?”
翠云回来时用黄酒擦了擦身子,身上的酒气还未散去,她用蒲扇扇着风边说道:“好多了,今日瞧着精神多了,周息送来的药可真灵。”
翠兰喝的药便是她跟谢长河提议后改良出来的方子。怕翠云翠兰起疑,周息便趁着人不在,拿了药包去荒院溜达一圈,谎称是外院拿过来的…
江知暖见翠云脸上的愁云散了一些,想来翠兰是真的好多了,她坐在门前的小杌子感叹道:“翠兰是个有福的,能遇到大公子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