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暖在心里琢磨许久,才能将心里的话以萧瑾怀能听懂的方式讲述出来:
“萧瑾怀,我未做好要成为一个新娘子的准备,更别说成为内宅里的正室夫人,我是平民百姓出身,所以比不上京中的大家闺秀,
我不懂京城里高门大户的规矩,不懂该怎么打理府中的事务,不懂如何做一个面面俱到的贤内助,
我也没学过什么三从四德,做不到大度地去接受我的丈夫会纳别的妾室,甚至我的想法与这个世界男性要求女性该做到的事情背道而驰,
或许,我们在彼此喜欢时,你可能还有耐心纵容一下我,只是,春日难叵测,人心固难知,
我本性如此,永远都学不来别人的样子,可岁月苦增,你又能包容我到几时?”
说完,江知暖朝他笑笑,心想二人这般将事情说破,算是将这层纱都撕开了,兴许彼此想通后,就再无可能了,
江知暖的心里莫名难受起来,可她却毫不退缩,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熬到情难自制,进退两难的地步,还不如最开始就掐断它,求个磊落痛快。
萧瑾怀却不复往日淡然,急声与她辩驳:“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我便是喜欢你与其不同,甚至除了你,我从未想过要与别人成亲,我…”
感受到自己失态,他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才继续道:
“不过是还没准备好罢了,我可以等得,一年,两年,三年十年,我都等得,那些高门规矩,我自己都觉得厌烦,又怎么会要求你去学,妾室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见惯我父亲母亲琴瑟和谐的生活,自小就对我叔父那乌烟瘴气的后院厌恶不已,
自我成人到现在,就从未有过纳妾的心事,看我屋内,可有一个通房丫头没有?
你不能一句人心难测,便否决了我证明真心的机会,若是你待我从未动情过那也就罢了,你我心意相通,难道要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就阻断来往?”
萧瑾怀左一句真心右一句真情,直到把江知暖念得晕头转向,她甚至都到听不清他在说明什么,只觉得自己现在像在听某瑶剧里的台词,密密麻麻全是萧瑾怀的自尊
到底是那位阿姨文化水平高,还是古代也有恋爱脑?这一句一句,硬是堵得她说不出话来,直到最后江知暖都像被人洗脑了似的,
稀里糊涂地被人抱在怀里,听他几近温柔地说道:“我答应你,给你时间,等你愿意为止。”
???最后这话,彻底把江知暖拉回神来,她一把推开萧瑾怀,
满脸奇怪地问他:“答应什么?我跟你提什么了?”
萧瑾怀听完笑得一脸宠溺:“你刚刚已经答应与我先定情了,怎么,现在又要反悔?这可是君子之约,我可不允你反悔的。”
答应他,怎么可能?她可是出了名的犟,没那么容易被说服的,见他眉头微蹙神色认真,不似说谎的样子,
江知暖更是困惑,难不成真是自己是被念叨晕了,为了敷衍他稀里糊涂就把头点了?
她皱着眉,破脑袋快想破了都没想起她刚刚跟萧瑾怀了说什么,最后她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问道:“我刚刚怎么答应你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