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萧勤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哪里容得主子这般,他坚信主子是因为没能继承侯位,因此对他心怀不满,才将火气都发到他儿子身上,二人在屋内大吵了一架
后来邓氏请来老夫人出面来劝主子,我们也不知老夫人和主子说了什么,最后他满脸失望,带着我们搬去了偏院,
可就是这样,萧老二和萧老三还是不肯消停,时不时就寻个借口来找事,白日里,公子总是让我们忍,到了晚上,他便会开始发脾气,甚至不让人近身伺候
若是有人违背,他便摔东西,将人赶出去,只有让他静静关在屋里呆上几日,他才会恢复如常。”
谢长河不禁反驳道:“不对啊,外头人不是说,萧瑾怀那那小子,是天之骄子吗?”
他先前,可没少打听萧瑾怀的事,京中人对这个少年的印象都还停留在几年前他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携友出外踏青的模样
他祖父是一代英雄萧永侯,父亲子承父业,性格刚正不阿,在京城颇受百姓爱戴,
外祖是太子太师,在他年少时,侯府与太师府对他的宠爱,不知艳羡了多少人,又怎会混成如今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周息叹了口气:“若说是先前的主子,那自然不用受这副窝囊气,别说那萧老二和萧老三,就是萧勤也只有阿谀奉承的份。”
江知暖叹了口气,萧瑾怀正是自小被所有人捧着长大,承载了过多光环,所以才会受人妒忌,
就好比父母总是偏爱一个孩子,忽略了另一个,久而久之那个长期受到偏待的孩子,就会由艳羡化为妒忌,
萧勤他们,正是因为如此,他们长期活在萧瑾怀父子的光芒下,
如今一下能翻身做主,先前受过的忽略和委屈都一一清算在萧瑾怀身上,所以才会对他反复折辱以此宣泄他们的不满获得快感。
“在此之前,他都只是将自己关在屋里发脾气,没做别的什么事吗?”江知暖继续问道
周息摇摇头:“你也是知道主子的腿的,他先前伤得那样严重,就是想要追出去找他们算账,也是有心无力。”
他想了想,继续道:“这些年,主子对他们已经十分容忍了,就是有反击,也只是让人在外面给萧老二他们使绊子,从未与他们正面对上,唯有…”
他顿了顿,看着江知暖后继续说道:“唯有两次,皆是因为你。”
江知暖一顿,周息接着说道:“最开始,我也没想到主子会为了你与萧老三动手,后来我发现,知暖姑娘你,在主子心里是不同的。”
周息刚开始也不明白,直到后面认识了翠云,他好像能理解了,设身处地想想,若是出事的是翠云,他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护她的
周息将话说完,谢长河又问了简单几句话后就让他离开了,
江知暖还在坐在位置上,不知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她才抬头朝着谢长河说道:“先生,您这两日将书籍整理好给我可以吗?”
谢长河傲娇地哼一声:“有事先生,无事谢长河,你怎么不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拜师?”
江知暖一顿,他又接着道:“原先问你的时候你说要等你能出府时,现在你们都搬过来好几天了,你是一点都不提啊,怎么,是想偷师吗?”